“甘馆长，这次
照片
可能拍不
。”
甘州来得很快，路上应该是已经知道事情始末，越过季朝德，歉意地朝余年道，“抱歉小余。”
余年裹着羽绒服，搓搓冻僵手，勉强笑道，“没什
，只是冷得确实有点撑不住，才厚着脸皮给您打电话，希望您别嫌事多啊。”
甘州见他脸都冻白，说话都发颤，羽绒服里面衣服，
接过施柔递来保温杯，余年小心地喝两口热水。
见余年冷得打颤，施柔都快哭，“这摄影师到底怎回事？从后面看，明明效果就非常好，他非说你笑容浮夸不内敛，要不就是姿势僵硬不自然，还有什衣服褶皱、抬脚角度不对这种没根没据理由，什人啊！”
余年拧上杯盖，递还给施柔，脸冷僵，不太笑得出来，“没关系，还能坚持
下。”
活动四肢，余年重新站到镜头下，不过几分钟，就听季朝德冷嘲道，“收这多钱就得敬业！请你来，不是让你赚快钱，哦忘，你们这种——”
余年转过身，勾着唇角，站在石阶上，从上自下看着季朝德，微微扬扬下巴，“您可能不知道，这次过来，分钱没收，路费和人工还是自己倒贴。”
要镜头，摄制组人约好在下次余年参与日曜手机品牌活动时候，再过来跟拍，之后就带着设备先走，余年将人送到门口。
看看时间，余年喝杯水，收拾好东西下楼，施柔已经到。
坐进后座，施柔翻着日程表，“孟哥先过去博物馆，要是路上不堵车，们应该也能提前十分钟到。”
行人到宁城博物馆时，时间刚过十点。和这次主摄影师握手，余年进到临时搭建化妆间。
孟远就等在化妆间里，见余年进来，周围没有外人，低声道，“发现没有？这个摄影脾气不太好。”
“因为没收钱，就能不好好拍？也不是第次遇见——”
“遇见这种心意只想赚快钱、被粉丝吹捧就忘自己到底有几分真本事、没有自知之明、毫无专业水准流量小明星？”
余年口气说完，收敛笑容，眉目锐利，眸中满是霜色，字句说得清晰，“季摄影师，有职业操守，所以站在这里，任你挑刺挑两个多小时，全程配合没有抱怨半句。而希望，你也能有职业操守，哪怕只有分半点。”
“你——”季朝德被挑破，眼神羞恼，还没说出话来，就看见余年朝助理招招手。
从施柔手里拿过自己手机，余年直接当着季朝德面，打电话给甘州。
余年点点头，“发现，好像不太高兴。”
“八成是，季朝德，拍文艺作品，自视甚高，还曾经发表过言论，说自己就是看不上娱乐圈里那些没文化草包流量明星。”
孟远担心余年不开心，又补充道，“不过专业水准确实还不错，反正们是来拍照，拍完就走。”
余年点点头，“嗯，孟哥放心，会尽量不让他挑到刺。”
不过这个摄影师成见，比他们想象要深得多。三月天气，还没有回暖，气温只有两三度。余年穿着单薄衣服，站在室外石阶位置，四面当风，拍就拍两个小时，冷得都快没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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