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游坐在沙发椅上,脊背挺直,侧脸清俊。听见声响,也随之看过来。
余年停下脚步,意识到谢游他们是在开会,正想关门退出去避嫌,就听谢游道,“外面冷,要不要先进来?会议还有十分钟就结束。”
面对余年,谢游语气惯常要温和许多,旁边坐着两个秘书对视眼,各自掩住眼里震惊。
余年没有拒绝,反身关上门,落落大方地走到内里,对打量自己人点点头,
余年手上无意识用力,“啪”声,铅笔笔尖断。他手上动作停住,人也站直,“真?”
“是真,和个客人闲谈时听说。说起这帖子,都接近百年没出现过,从来都只闻其名不见其形,这次出世,不知道多少人抢。”
“宝物有其价值,才会引人争抢。”余年细细回忆,“记得《不寐帖》最后消息,是被个姓甄人用五百两黄金买走,对吗?”
“对,拿到消息也是。前些时候,随州甄家最后个老辈也去世,小辈子孙都移民国外,就准备把书库里收藏废纸陈墨全卖。所以不少人都在推测,当年买《不寐帖》人也姓甄,很有可能,这帖子就是在甄家书库放个多世纪。”
他又补充,“但据说,甄家小辈跟国内国外收藏家都有接触,还不知道具体情形会怎样。”
思忖着应该是有事,回“方便”。不过几秒,荣岳电话就过来。
“年年,是关于《醉马游春图》事情。”
余年靠桌沿站着,手里捏支铅笔,闻言疑惑,“《醉马游春图》?怎?”
荣岳直言道,“前两天遇见个客人,是个加国富商,在拍卖会上见过几次。他经人引荐,找到,透露说对《醉马游春图》有意,含糊过去。结果今天对方又找来,说他奶奶是华国人,他自小喜欢华国书画,听说画儿流出来,被神秘买家拍下,就想找帮忙,出高价买下来。”
余年转转铅笔,笑道,“想必出价出很高吧,荣叔叔你都犹豫。”
“不妨事。说起来,从小时候开始,就不断有《不寐帖》各种消息,但没个是真。”余年笑道,“但不管真假,有消息就是好。”
“对,”荣岳又笑道,“年年,是时候开始努力赚钱。”
“嗯,天下第帖啊,又是百多年第次现世,到时候不知道价钱会涨到多高。”余年抛抛手里笔,心情很好,“那就麻烦荣叔叔继续帮留意着,厨房还炖着汤,得去看看。”
将排骨汤和清蒸鲈鱼分别盛在保温盒里,余年提着到医院。
整层楼只住着谢游个人,安安静静。病房门口保镖没拦着,于是,等余年推开病房门走进去,就和里面十几个西装革履人齐齐对视。
“确实很高,他说只要能买,给接近九位数钱也没问题。所以想着,还是得问问你。”
余年手上铅笔在纸上画出虚虚实实线条,垂眼笑道,“荣叔叔,你知道,买这些东西,从来不是为再转手卖出去,更别说是卖到国外。”
荣岳应道,“行,那就回复。”他再次确定,“真不卖?”
“嗯,不卖,亿也不卖。”
“行,对,还有件事,有《不寐帖》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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