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说三天,就是让三年,甚至辈子不沾荤腥,也是愿意!”
余年拉着余修宁手指,点头,“嗯,也愿意。”
“对,口气拍下来,回来你外婆知道,说败家,被罚三天不能吃肉,惨啊!”
“确实该罚。”余年又压低声音,小声安慰,“外公你不要难过,悄悄把鸡腿藏起来!”
余修宁笑逐颜开,“好好好!那这几天,就指望你鸡腿。”
注意力转回画上,余年又问,“所以这幅画才卖这贵吗?”
“不止。先问你,们家里这些瓶瓶罐罐,书摘手札,还有各式各样书画棋谱杂书,你觉得有什用?”
年长大,是七岁大朋友。”
余年拉拉余修宁手,又好奇,“外公,外婆说你在看《移居图》,画是什啊?”
抱着人往书房走,余修宁颇有耐心,“顾名思义,移居图移居图,就是画人搬家图。”
“搬家?”
“对啊,搬家,不过这搬家人,身份不般,是个皇帝。”
“可以在日常使用,还有就是,可以更解先祖。”余年眉眼弯弯,“之前在书房翻到本杂书,上面就有外高祖父批注,说那本书作者满口大道理,实际上屁都不懂。”
余修宁朗声大笑,“对,你外高祖父生疏狂,嘴上没把门,什都敢说,但学识是等好。”
摸摸余年头,余修宁又道,“所以啊,就像你能通过家里传下来这些东西,知道你太外公喜欢用贯耳瓶插夏日青竹,你外高祖父没事儿就爱写批注发表看法。通过这些艰难留存下来文物,们也能知道,们这个民族先民思想是怎样,他们怎生活,如何看待世界,如何观察自己。”
“文化,是民族根。”
余年点头,“所以,外公你宁愿三天不沾肉,也要把这幅画买回来吗?”
余年很快就反应过来,“是祁文帝对吗?”
“对,就是他。当年祁文帝疏忽朝政,重用*邪,最后叛军攻到宫城之下,这才不得不仓皇逃离。这幅画啊,就是画祁文帝急急忙忙逃离皇宫时情景。”
走到书桌前,余修宁直接把余年放到凳子上,让他看保存严密《移居图》。
“这张图作者你知道,是文帝末年四大家之,王孟,传世作品极为稀少,每件都非常珍贵。而且你看这张图上题跋,数百年来,帝王将相,都留痕迹,史料价值也非常高。”
见余修宁满眼赞叹,余年似懂非懂,“就是外公您之前说,以画记史,以题跋说史,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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