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年连忙跟着起身,“好。”
在街心小公园散会儿步,又去家面包房买面包,路上,聊不少余年小时候事。等天色擦黑,重新回到家里,冯老太太在沙发坐下,问余年,“你应该知道身份吧?”
“知道,小时候外公曾经提起过,津城冯家,家风清正,经数代而不衰。”
“你很聪明,那应该能猜到目吧?”
坐到冯老太太对面,余年点点头,“是。”
余年放下食物,认真回答,“讲到《不寐帖》和《祈天德稿》比较。”
“对,看这记性!”冯老太太用手帕擦擦唇角茶渍,悠然道,“你眼里,《祈天德稿》好在哪里?”
余年组织好措辞才回答这个问题,“们民族历史追溯起来,实在很长。可认真翻阅,会发现,这些历史,是王侯历史,是将相历史,却唯独不是平民百姓历史。每个人都是粒沙,但记录历史人,视角或横或纵,都放得极高,或关天下兴亡,或关百代得失,而社会最底层人,总是会被忽略不见。”
冯老太太听得认真,“你继续说。”
余年手指握着茶杯,“但《祈天德稿》不是这样。天德年间,盛世被朝倾覆,叛军举旗,烽烟四起,生灵涂炭。当时,燎城太守奉拙誓死守城,绝不降敌,全城百姓,誓与城池共存亡。
他点点手指,“说实话,还是想你把黛铂代言抓住,只有个赫西,太单薄。既然机会女神垂青,说不定真能成!”
余年心态好,“得之幸,失之命。”
“也对,不纠结。”孟远看看腕表,“你接下来准备去哪儿?”
“去拜访个长辈。”见孟远口型,余年点头,“对,就是冯老太太。”
因为提前打过电话,余年到时,冯老太太已经等在院门前。她换身衣服套首饰,干净又讲究。见余年进来,她还往后面瞧瞧,“你男朋友没过来?”
像是想到什,冯老太太语气和缓,带着些怀念,“少
被围困第十二天,几个中乱箭身死底层士兵被抬回来,奉拙正好见此情景,悲愤交加,写下这幅字,祈求上天施与恩德,与苍生黎民以太平。在稿中,他郑重写下这几个士兵名字,并痛诉,江山血染,王权更迭,苦是百姓。”
喝口温茶,余年接着道,“卷残纸,就算笔划优美无比,也不过是残纸,侥幸留存千年。上面倾注思想,情绪,血泪,历史,才是历千年而不掩其微芒原因所在。”
室内静下来,好会儿,冯老太太才问余年,“吃好吗?”
余年点头,“吃好。”
冯老太太起身,“跟老太太在附近走走?”
余年微微弯腰,回答,“对,他参加宴会去,今天自己过来。”
冯老太太“唔”声,“那进来吧,摘院子里新开玫瑰,做玫瑰饼,你尝尝看。”
余年放慢步速,跟着冯老太太进门。里面桌案上,放着盏茶、碟糕点。
洗干净手,尝口,馥郁花香在唇舌绽开,余年夸赞,“很好吃!像小时候吃玫瑰流心糕!”
冯老太太眼角浮起笑褶子,“许久没曾做过,味道好就好。”她手很稳地倒杯茶,“上次……们聊到哪里?”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