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云眉点点头，接着道，“这两年，
尽量做到自己能做
，让他稍微轻松
点。但不管怎
样，在心理上，都没办法替他分担多少。幸好有你——”
这时，包厢门被仓促地敲
两下，下秒
阮云眉像是在思考措辞，“其实谢游是……很容易害羞，很内敛、温柔性子，”她又赶紧道，“知道，这和他表面上表现出来，很不样。但你应该发觉吧？”
余年点头，“是。”
像是想起什，阮云眉又笑起来，“谢游小时候有点内向，除逍然，没什朋友。曾经担心过，但他告诉说，院子里小鸟、树，都是他好朋友，他喜欢弹钢琴给他朋友们听。”
余年想象着小时候谢游，“很可爱。”
“对，真很可爱！那时候他爸爸和哥哥都忙，他每天上课学琴，空余时间也不算多。但他每天傍晚，都会悄悄去花园里摘朵花，让佣人放到卧室里。后来被发现，还不好意思很久。”
能见到您。”等阮云眉抬手示意，余年才在她对面位置坐下。
“这里负责人还记得你对茶点喜好，就吩咐他们，照着送份上来，希望你能喜欢。”
“谢谢您。”
用小匙轻轻搅动骨瓷杯里红茶，阮云眉好会儿没说话，余年也配合着沉默。
停下小匙搅动，放到瓷盘里，阮云眉才抬眼，温言细语地开口道，“你新作也听，非常不错，往常不爱流行音乐，也忍不住反复听好几遍。”
阮云眉越过中间段没提，“不过后来，他都过得不太容易，总是担心过刚易折，他背挺得太直，也是会累。但他早在不知道时候，就已经把放在羽翼下护着，心为遮风挡雨。就像在接连失去丈夫和长子后，已经无法再承受失去小儿子，他也样。
所以不管肩上担子多沉，多辛苦多累，境况多凶险，他都不会向抱怨、吐露句。有什事情，总是独自面对。”
缓缓地吸口气，阮云眉注视着余年，“所以昨天晚上，知道他偏头痛毛病又犯，匆匆赶回来，看见他在你身边，能安安心心地睡上觉，真很好。”
说到最后两个字，她声音有不太明显哽咽，又笑道，“抱歉，失态。”
余年轻轻摇头，“没关系。”
余年言语谨慎，“能得到您赞赏，很开心。”
将缕滑落头发别到耳后，阮云眉视线落在余年脸上，忽然就换个话题，“跟谢游在起，很辛苦吧？”
余年微怔，不知道阮云眉为什忽然问出这个问题。他思忖两秒，决定说实话，“谈不上辛苦不辛苦，两个人相处，本就需要不断地发现矛盾和问题，不断磨合。能遇见个人，愿意互相接触、相处、磨合，就已经是非常幸运事情。”
“确实是这样。”阮云眉不管容貌还是气质，都显得温柔，少有凌厉感，眉尖微蹙着，有几分愁绪模样。她笑道，“其实，在许久之前，就知道谢游有喜欢人。知道他和喜欢人在起，也不是最近事。毕竟是否有喜欢人，是否在谈恋爱，眼里那种光彩是藏不住。包括有次，他回来整晚没睡，直发呆，也能猜到，应该是你们闹矛盾。”
余年仔细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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