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实在没办法,才编个理由,说七夕节到,小鸟都去天上帮忙搭鹊桥,小少爷这才止眼泪。”
余年
饭后,沈味笑道,“说起来,也看《藏宝》,小少爷和古老先生、甘馆长起录那个。”
余年喝饭后解腻茶水,好奇地连声问,“表现怎样?”
“很不错,不过,小少爷说那些,是背家史上内容吧?”
余年摸摸鼻子,又理直气壮地,“嗯,说明小时候背家史背得认真、记得牢固!”
他又朝谢游道,“小时候觉得最恐怖、最难,就是家史,卷卷地叠在起,放地上比还高!问外公,能不能不背,太多。外公说不行,因为他小时候也是这过来。”
人身高米八六,身体很好,但不能怀孕。那时他便有所猜测,只是直没确定。
看着坐在谢游身边余年,眼里眉梢全是笑容,神情放松,他心里悬起大石头也慢慢落下去。
沈味脸上皮肤褶皱延伸出去,尽是慈爱和温和,他将装点心瓷碟往余年方向推推,照例念叨,“小少爷就是吃太少,胃口小,才这瘦。说不定以后真会被谢先生掼在墙上,或者单手举起来。“
余年没注意,口点心屑呛在气管里,咳得眼尾发红,就着谢游手喝大半杯茶才缓过来。
他靠在谢游肩膀上,嗓音还有哑意,佯装不悦,又掩不住笑意,“沈叔,您再这说,真要生气!”
谢游眼里浮起笑意。
“后来外公又劝说,年年你看啊,这多,写家史人肯定挺辛苦吧?们也不能让他们白写对吧?抱着尊重劳动成果这样想法,才眼包着泪,卷卷地挨着挨着背下来。”
谢游在桌子下面,握住余年手,“年年小时候很好哄。”
沈味打量并肩坐在起两人,越看越觉得般配,眼里满是欣慰,他笑着讲道,“小少爷小时候确实好哄,那时院子里有棵树,树上有鸟窝。小少爷每天早上起床,都会跑去树下,认真和小鸟说早上好,有时候还会叽里咕噜地跟小鸟讲自己晚上做什梦,说完才吃早饭。
后来晚上,bao雨刮大风,鸟窝被吹下来,鸟也不见。小少爷哭得眼睛都肿,眼泪就和开闸洪水样,先生还笑说,即将水淹余家。
沈味笑得开心,又有些怀念,“岁月催人老啊,以前满院子乱跑、蹲着数蚂蚁小少爷也长大,有喜欢人。对,”他站起身,“聊起来就爱忘事儿,菜还在厨房,去灶上看看,稍等。”
包厢门被关上,见谢游身形稍微紧绷,余年扬起笑容,捏捏谢游修长手指,“外公以前常说,人生最长不过百年,能遇见个喜欢人就已经很不容易,不贪求其他,沈叔也是这想,而且沈叔年轻时,定下婚事人病重去世,沈叔便发誓不再娶,直到现在都是个人过。所以只要幸福,他都赞同。”
说着,他把自己咬半点心喂到谢游嘴边,又道,“相信,没问题。”
谢游这才张嘴,把剩下半糕点吃进嘴里,还趁机用牙齿磨磨余年指尖,痒得余年赶紧缩回手。
没过多久,沈味将菜上上来——三大菜四小菜,摆满满桌,香气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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