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谢游递来点心盒子,余年两口就吃完个,又喝解腻茶水,这才没饥饿感。
他垂着眼,捻捻指尖上沾着点心碎屑,“刚刚……跟他通视频。”
知道“他”指是谁,谢游摸摸余年侧脸,“嗯,情况怎样?”
“脸色比之前更差,眼眶泛青,嘴唇点血色也没有,精神也很不好。”拿起点心,余年顿住,又重新放下,声音也低下来,“还说梦见小时候
何骁轻轻点头,眼里透着温和,“昨晚睡得比前两天好,不过总是做梦,醒好几次。”他眉宇舒展,声音带着明显笑意,“还梦见你小时候,还没有腰高,走路都不稳。在院子里摘花,摘大把,手太小,花都拿不下,急直哭。也着急啊,想帮你拿,急着急着,就醒过来。”
余年听完,笑着回话,“嗯,小时候手手型小,皮肤很细,顽皮去摘月季,还被月季刺扎哭。外婆说,小时候哭,不是那种哇哇哭哭法,而是抽抽鼻子,啪嗒啪嗒掉眼泪,看着可怜得很,让人想凶都凶不起来。”
何骁:“年年肯定很乖,怎舍得凶你?”
见何骁眼皮无力地耷着,没什精神,余年放轻声音,“您快睡会儿吧。”
何骁“嗯”声,又叮嘱,“天气预报说,宁城明天下雨,出门记得带伞,别淋着。”
,带他去换下套衣服!”
余年第二套衣服是复古风深灰色猎装,两指宽皮带勾勒出紧窄腰线,长筒鹿皮靴将线条流畅小腿包裹起来,展露出种贵气与野兽交织独特气质。
黛铂夫人亲自将仿真手枪模型递给余年,欣慰道,“直犹豫,担心这套衣服你无法驾驭,现在看来,是狭隘,你反而能赋予它另种气质!”
旁边工作人员快速提醒道,“前面还有两个!”
余年朝黛铂夫人颔首,几步站到出口位置。
听见这句,余年喉口痛,忍着眼里酸楚道,“记住,定带伞。”
视频被挂断,余年握着手机出会儿神,才按按眼角,止泪意。
余年是代言人,他先去晚宴现场露面,又和黛铂夫人站在起拍合照,确定事情都差不多,就悄悄离开会场去找谢游。
坐上车,谢游握余年手暖着,“饿不饿?”
“好饿,上台前不能吃东西,只喝口温水。”晚宴上要时刻注意着仪态,应酬寒暄也多,余年共就只喝小半杯果汁垫肚子。
这场大秀非常成功,余年回到后台时,工作人员已经在击掌庆贺,模特们正聚在起自拍,满是愉悦。
余年找个僻静位置,拿出手机,计算两边时间,给何骁拨个视频电话过去。
响几声,屏幕上才出现画面。何骁躺在床上,靠着枕头,虽然消瘦,但不难看出年轻时五官俊朗,长年重病也没让他身形佝偻,他双手规整地放在小腹位置,手背上还扎着输液针,皮肤有明显几处青紫。
透过摄像头和屏幕,何骁专注地打量着余年,缓缓气息,慢慢问,“这是化妆?很好看。刚刚也看直播,年年非常不错,现在是已经结束吗?”
“嗯,结束,比想象中要顺利。”余年扬起笑容,又关切道,“您今天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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