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扒着桌沿，又认真点头，“是。”
“所以
们费尽心思去保护
、去保留，就是们文明、传承和历史。吾生虽不过百年，吾族却留存千古。与亘古天地日月相比，人实在太过渺小，人命也太过脆弱和短暂，但文明火种不熄，生命延续不灭，‘’便永存。”
“外公，听不懂。”
“们年年还小，不懂没关系，以后慢慢就会懂
。”
余年靠在谢游怀里，看着桌面上安稳放着密码箱，忽然就觉得，自己又更明白
点。
腰，边笑着说“要掉下来”，边任对方把自己抱着坐到沙发上。
靠在谢游怀里，余年低头，摆弄着谢游手指，按着顺序，件件地数下来，“《江山连雨图》，山水纹鱼尾瓶，云浮松鹤瓶，幽鸟鸣枝玉樽，《醉马游春图》，《不寐帖》，《祈天德稿》，昌方尊，《国书》竹简，九件，件不差。”
握着谢游手指，沉默几秒，余年抬起眼睫，他自己也理不清楚情绪在心里弥漫开。隔好会儿，他才说道，“谢游，都找回来。”
说着，又连着眨几次眼，试图把涌上来酸涩感压下去。
谢游抱着人，凑近轻轻吻吻余年眼皮，温柔道，“嗯，们年年很厉害，也很不容易。”他又笨拙地哄道，“乖啊。”
余年原本强撑着情绪，听到谢游最后这句，却忍不住把脸埋到谢游颈侧，轻轻蹭蹭，闷闷地说道，“都找回来，那份名录上东西件不差，可是……外公和外婆都看不到。”
他手攥着谢游风衣衣料，心里忽然就涌起种失落和莫名悲怆——人生命和这些所谓死物比起来，不过是千年之瞬。
他又想起，外公坐在书房里，正将幅卷轴徐徐展开，看着上面墨迹，缓声说道，“年年啊，你看，几百年后，这幅字依然如初，铁画银钩，气魄雄浑。，你，无数人，却都已经是白骨具。这
想，是不是很难过？”
那时他只比书案高不多少，听得不是太明白，但心里也有些难过，于是点点头。
外公摸摸他头，温和道，“可是转念想，这些东西，不管是瓷器青铜，还是文字书画，都是由们人所创造，是不是又很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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