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周戎镇定道，“今天组织省
个炸药包。”
卫星通讯处兼有两项原则，是保密，二是紧急。
灾难爆发时，有生力量紧急撤入这处由合金大门和重重钢锁保护
建筑，边通过卫星向其他军区避难所发送求救信号，边通过监视系统进行内部检视，搜索东A区幸存者。
然而这座堡垒还是被攻破，三人踩着砖石跨越废墟，手电光芒所至，满地被野兽撕裂、高度腐烂尸体。
“钱少将，”突然春草极其轻微地叫声。
道黄光映照中，墙壁表面翻出数道长长破坏痕迹，水平向黑暗延伸。
司南表情微微起变化：“……野兽爪痕。”
周戎点头，简短道：“也许这就是附近丧尸很少原因。小心前进。”
司南手扶着张英杰垂在自己肩侧胳膊，手从战术背包外侧口袋里摸出硝化炸药包。转过拐角，周戎确认楼梯间空无物之后，招手示意司南上前，指指对面在黑暗中散发出红光入口。
“……周戎，”司南突然说。
也许是幸运值跌倒谷底后就会否极泰来，又或者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周戎把战斗神经绷到极致，端着枪从走廊拐角微侧过身，却发现这层走廊上根本没多少丧尸。
春草随手点射灭掉几个踉跄走来活死人，皱眉道：“怎
回事，难道都躲起来？”
前方走廊照明灯全灭，伸手不见五指。周戎拿战术手电晃，整条通道空空荡荡。
远处尽头间办公室门口闪烁着微弱红光——那是卫星保密通讯处，他们此行目标。
“保持警戒，”周戎轻声道，音量近乎耳语：“正前方十二点方向百米，司南准备爆破。”
散发出幽幽微光显示屏前，半边身着军装尸体歪在控制台上，双眼大睁，鲜血与内脏已然干涸，满是皱纹手无力地垂落，铮亮l*s式滑落在地面上。
周戎站住脚步，许久后无声地出口气，缓缓抬手向那死不瞑目尸体敬个军礼。
“118部队头，今年六十多，按理说早能离休。他说自己还能再干几年，明年118征召新血，没他把关不放心，想最后再亲自坐镇次……”
司南从满地狼藉中找出把四腿尚存椅子，把尚在昏睡张英杰放在上面，春草抱着冲锋枪幽幽叹口气：“当年戎哥无
周戎锐利目光扫视前方，头也不回：“干什？有事叫戎哥没事叫周戎，挑食偷懒还整天想洗热水澡，批评你就咬耳朵要抱抱，做人不能这爱撒娇……”
“门是开，”司南道。
周戎猛地转过身。
卫星通讯处门户大开，坍塌砖石废墟垒起半个人高，合金板静静坍塌在废墟中，扭曲成难以想象形状。
“……”周戎目光缓缓投向室内，黑暗中数不清机柜架翻倒在地上，残缺尸体横七竖八，最深处控制台上，隐约喷溅着大片血迹。
三个人排成列，周戎开路，春草断后，司南换手背着张英杰，贴着墙根谨慎前进。
突然周戎脚步停。
“怎？”司南小声问。
周戎没有回答他，手指轻轻抚过满目狼藉墙面，手电光从化作齑粉砖石和内里钢筋深深内凹上仔细扫过，既而投向前方。
“你看这像什？”片刻后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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