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那时候……”颜豪复杂地顿
顿，沙哑道：“
好像听见你说，英杰他也活下来，但当时恍恍惚惚
也没听真切……”
“骗你，”司南小声说。
颜豪叹口气：“没关系。”
过会儿，他又像是挣扎很久，才开口涩声问：“你就是从那时……从身上，知道们都是Alpha吗？”
司南摇摇头，揉按酸疼后颈骨，十分老成地叹口气。
这些人哪……
这时郑医生拿着
根树枝削成拐杖回来，示意颜豪挪两步试试。颜豪有些痛苦地坐起身，郑医生个人没法把他扶起来，吴馨妍想搀，却被郑医生拦住，逡巡空地后向司南招招手：“小司同志，来帮个忙！”
司南揉着后颈走过去，还没走近，就只见颜豪向他微笑起来。
司南试试他胸前夹板：“现在走路会错位吧？”
不明所以春草和郭伟祥吃那块巧克力,中途不怕发胖吴馨妍姑娘也来分块。
然而下午司南打着哈欠醒来时已全然什
都忘,他伸个懒腰，莫名其妙问：“人呢？”
“往前搜索物资去,”吴馨妍边洗衣服边说,“周队长带着十多个人,看你睡着就没叫你。”
“因为不是他们118呗，”司南立刻冷冷道。
吴馨妍笑道：“说你两句怎记这牢？”
郑医生本来正有搭没搭听着，闻言似乎感觉到什，嘴角突然抽搐几下。
司南愣，“……唔。”
他抬头望向颜豪，猝不及防撞上对方眼神。
在河面千万闪烁金点中，颜豪眼底深处流转着某种让司南似曾相识暖光——那是在B军区地底隧道两组队员分手，他上前来紧紧拥抱时，眼底燃烧着欲语还休温度。
司南低下头想想，微微蹙起眉
颜豪低声唤道：“司南。”
郑医生说：“不会，断口已经接上，这种干净利落闭合伤他们Alpha造得住。”
司南不想跳河里去洗澡，大妈们肯定不会准他插手灶台，也没其他事情好干，便顺从地扶着颜豪右臂，和郑医生俩搀扶着他慢慢向前走。
这时候荒草满坡，余晖西下，远处城镇仿佛熔化在金水中，放眼望去片金红。司南本来就不太主动开口，郑医生边走边盯住颜豪要用沸水、注意消毒，过会两人也安静下来，颜豪轻轻咳声。
“……司南。”
周戎他们开走辆车,把另辆停在河边。昨夜乌云那厚,今天却出乎意料是个好天气，阳光洒在河面上,反射出粼粼金光。
吴馨妍洗好衣服拿去晾起来,不远处大家收拾东西收拾东西,准备晚饭准备晚饭，俨然是末世中难得祥和气氛。
司南下车来活动筋骨，深深吸口初冬清凉空气，看见身后空地上郑医生正给颜豪检查创口,大妈抱着婴儿,在烧热水冲奶粉——不用说那满杯是给伤员,半杯是给婴儿。
司南远远看着那包自己连封都没来得及拆奶粉，内心相当惆怅，知道自己这路上都不会再有机会碰到奶制品。
吴馨妍晾好衣服，去端起那杯牛奶给颜豪，和郑医生两人蹲在铺盖边不知道在商量什。过会儿郑医生起身离开，她又跟颜豪聊几句,用手背捂着嘴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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