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伟祥竖起耳朵仔细听
半天，觉得那满口鸟语抑扬顿挫，竟然还颇为耳熟，终于忍不住虚心请教：“你在
“……啊？”郭伟祥非常意外，继而有点感动：“——不不，谢谢，
不渴。谢谢谢谢，你自己留着喝……”
他看上去也不像是因为身体疲劳而导致
心情低落。司南又考虑片刻，问：“你是不是需要周戎？”
郭伟祥苦着脸道：“这事吧，怎
说呢。虽然戎哥叨逼叨习惯让人很想揍他，但偶尔他叨逼叨也挺叫人想，尤其像现在……”
司南慢慢坐回他座位，也不知道他在思索着什，半晌从唇缝里小声道：“是挺想。”
“对吧——他念那个独立寒秋，湘江北去，橘子洲头……万类霜天竞自由……下面怎背来着？”
“……哎？怎？”
司南打量他数秒，问：“你发愁？”
郭伟祥点点头，长叹
口气，瘫在座椅上：“在想爷爷。”
司南安安静静，没有说话。
“爷爷……嗨，不知道他怎样。爸妈去得早，从小是爷爷把带大。他年纪上去，也不知道有没有跟z.府起转移到南海，你说这末日怎突然就来呢？戎哥整天嘻嘻哈哈，其实很多时候都是在装。他阴沉下来时候可怕人，但会故意避开不让人看见。”
驶座。
不远处颜豪和春草也钻进另架飞机，接通机载电源，点着涡轴发动机，螺旋桨鼓荡出巨大风声，将丧尸们推得集体趔趄。
几秒钟后，两架深绿色直升机缓缓升空，前后向市中心方向飞去。
·
市区，二环外大街。
司南冷冷道：“指是周戎，不是周戎叨逼叨。”
郭伟祥开始没反应过来，几秒钟后刷地坐起身，用种混合着惊愕和感动目光注视司南冷冰冰脸。
司南无动于衷，仿佛忘自己刚才出人意料发言。
然后他闭上眼睛，嘴里开始念念有词。
郭伟祥：“……”
郭伟祥语气十分认真，听着他这辈子服气人除他爷爷，就只有周戎。
“戎哥说们特种兵不能消沉叹气，群众希望都在们身上呢。们个眼神，他们心就跟着七上八下，们要是整天把危机啊末日啊什挂在嘴上，群众就该承受不住z.sha去。”
“唉——”郭伟祥还是忍不住，压低声音长长叹口气：“但还是在想，怎就偏偏轮上们这代人呢？怎就这倒霉催呢？”
郭伟祥同志眼神放空，手脚大开，直梗着脖子，就像颗发黄半蔫小白菜。
司南若有所思，片刻后俯身拎起自己背包，摸出罐红牛，默默递到他面前。
商业区空空荡荡，马路上还保留着末日来临那刻惨像。被丧尸吃光肉体腐烂发黑，苍蝇绕着骨架嗡嗡飞舞，老鼠在大巴车驶过时跐溜蹿过街角；它们身后人类黑血浸泡着垃圾，缓缓流进下水道。
巷口拐角、建筑物后，时不时冒出丧尸，向飞驰而过大巴车茫然伸手。
阴灰苍穹沉沉盖在半空，俯视着地狱般末世。
郭伟祥望着窗外，渐渐不说话，年轻眉宇间升起丝掩不住愁绪。
突然他发现车窗中自己肩膀后倒映着另张脸，下意识回头，撞见司南波澜不惊目光。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