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他突然目视前方大声道:“有丧尸!”
司南:“……”
“打个丧尸,去去就回!”周戎箭般冲出房间,连滚带爬逃。
·
——显而易见是没有丧尸。深山老林本来就没人,又是年中最严寒冬季,丧尸体内水分都结成冰,在这种纬度山上连移动都困难。
“你发誓真随风而逝?”司南问。
周戎虔诚道:“以爹妈名义……”
“令尊令堂还在人世?”
“……”周戎无奈道:“是受国家资助在福利院长大,以院长名义起誓行吗。”
司南磨着后槽牙说:“你以人民z.府名义发誓就信。”
周戎座右铭直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此刻却足足挣扎几秒,心横,说:“不太记得。”
“……嗯?”司南呆住:“你不是说他欺骗你感情?”
周戎郑重道:“但现在有你啊,所以感情已经找到寄托,完全不再想过去事情。什年少轻狂都让它见鬼去吧,哥现在……”
“你这人怎这见异思迁呢?”司南不满道。
周戎被见异思迁四个字活生生塞住喉咙,表情就像连吞四个石头做鸡蛋,半晌才委屈道:“组织拜托你讲点道理好吗小司同志,十年!连人家长什样都不记得啊!”
周戎蹲在炉灶前做点吃,热气把玻璃窗蒸得朦胧不清。他随手抹把,从脏兮兮毛玻璃中向外望去,不知什时候大雪已经飘下来,鹅毛般片片,远处山谷中河流泛出微渺光,天地片静谧。
“算脚踩两条船?”周戎下意识问自己。
他试图回忆初恋时那个小Omega脸,但确实已经在十年鹅毛大雪般纷纷扬扬记忆中混淆不清。这些年来他从军校毕业,出国维和、选进中央,然后遭遇挫折被下放进118,经历过无数枪弹炮火和生离死别,记忆犹如块石板,被时光刻上无数深深刀痕。
十八岁那年青涩往事虽然还在,但再次想起时,首先浮现在脑海中已经不是那个特定人,而是悠长渺远又无可奈何岁月感。
这想,其实司南
周戎无奈,只得举起右手:“以人民z.府名义起誓,真已经……”
他痛苦地闭上眼睛,十秒钟完全静默后,悲怆道:“不行,说实话吧。有时候也会想想……只是想想!毕竟很惨痛好吗!”
司南有点满意,悻悻然躺回去,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思索什。
周戎看他半天没反应,以为自己总算熬过这每个男人生中都要经历难关,偷偷松口气——然而那口气刚出来就没能再吸回去。只见司南像是突然琢磨出什来似,若有所思道:“那你现在算不算脚踩两条船?”
周戎呆滞片刻,内心犹如被群草泥马日。
司南:“……”
“而且当年也只处几天,根本就没什好吗。最后还欺骗感情把给甩,简直是耻辱往事,让们把这段回忆化作飞灰随风而逝吧……”
司南:“……”
司南眼睛阴森森眯起来:“随、风、而、逝。”
从周戎角度看去,司南眉眼呈现尾端上挑弧度,刀锋般森寒无比,他立刻激灵灵打个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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