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男子发出野兽般撕心裂肺
嘶吼！
但在场所有人都听得出不同，那吼声并不是丧尸深长哀嚎，而是人类在精神错乱状态下无意识发泄行为。宁瑜冲到试验台前抓起
只针管，还没来得及奔回来，只听男子断断续续发出
声音：“救、救救、救……”
“——他说话，”郑医生连咳带喘，分不清是极度兴奋、激动或恐惧：“他说话！！”
那只是短短几秒间事。
男子紧抓床单，整个人向上反弓，就像被吹到极限气球，下刻砰然涨破。
“如果有必要
会。”宁瑜第三遍重复这句话，与前两次相比语气和声调都没有丝毫不同，与司南愤怒形成鲜明对比：“现在，请你躺回去，实验进行到关键阶段。”
司南眼眶发红，紧咬着牙，几乎是强行压抑地靠在躺椅里。
“啊……哈……啊——！”
男子突然全力挣，筋骨几乎被束缚带活生生勒断！
那瞬间爆发力简直太可怕，郑医生条件反射退后两步，但宁瑜疾步而上，啪地打起手电。
话语气没有丝毫凶狠，相反跟“中午盒饭里多加个鸡蛋”或“今天天气有点阴”没有任何不同——因为太平静、太自然，以至于令人从骨髓中窜起丝冰冷战栗。
“……你给他注射病毒，让他感染后再试验血清？”司南难以置信地质问：“为什
不用动物，或者干脆用模拟免疫系统？！”
宁瑜没有立刻回答他，而是拿起相机对手术台上男子拍几张，然后翻开笔记开始迅速记录起来。
男子已被彻底感染，但并未完全转化为丧尸。血清在他体内迅速分解、吸收，锁定抗原，开始肉眼看不见、硝烟弥漫又声势浩大战争。
“丧尸病毒不感染动物，想必你已经发现。”宁瑜头也不抬地道：“不论如何减小剂量、降低毒性，丧尸病毒进入动物体内唯结果就是立刻死亡；只有在人类和黑猩猩身上注射病毒才能产生变异效果，而又不是开动物园，上哪去抓那多黑猩猩？”
他重重倒回手术台上，口鼻、
他仔细观察面前五官扭曲、嘴巴大张面孔，丝毫不在意对方牙齿几次差点碰到自己手。每分每秒都漫长得如同过个世纪，整整几分钟后，男子瞳孔发生明显变化，眼球迅速充血，脖颈青筋,bao起！
郑医生结结巴巴地迸出几个字：“——心、心跳！”
宁瑜和司南同时偏头望。
仪器上那条变成水平直线突然曲折，继而上下跳跃，开始搏动。
宁瑜手松，手电哐当落地，骨碌碌滚到手术台底。
“至于模拟免疫系统就更可笑。需要在非常特定条件下、转化过程中感染者，各方面要求都非常高，你知道花多长时间才建设起这座实验室？你以为能赤手空拳造出台超级计算机来做人工模拟系统？”
男子惨叫猛地加大，瞳孔骤然扩散，又急速收拢！
宁瑜抬起眼睛，充满嘲讽地与司南对视。足足过十多秒，司南才从牙缝中轻声挤出句话：“你已经杀多少人？”
宁瑜说：“谁记得这个。”
“……真这有科研精神，怎你不先拿自己做实验，为什不先给自己打针病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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