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身剧烈
震，似乎撞上
东西，司机猛地踩下刹车。
所有人在惯性作用下歪，同时回头向车前望去。万彪
怒骂被硬生生堵回去，只听司机瑟瑟发抖声音从前方传来：“万、万哥，好像不太对……”
为省电，除非可视条件非常差，否则在这段熟悉山路上基地开车都是不打灯。众人时静，只听车窗外旷野寒风呜呜咽咽，仿佛冤魂凄厉哀嚎，正迅速从远方席卷而至。
——
万彪眼睛都瞪圆：“什
……你说什？不可能，宁博士问过郑医生，那个司南被丧尸咬过但没感染，他肯定有抗体！”
周戎眼睛翻，似乎很不耐烦：“有又怎样？”
“什怎样，那他就应该留下来做实验！全世界人都在眼睁睁等着研制出疫苗……”
“应该？”周戎冷冷问。
万彪哽。
托把周戎砸得向后仰去！
鲜血从周戎额角缓缓流淌下来，那手下已经骇呆，万彪不住愤怒地粗喘。
“哈哈……”周戎却像完全感觉不到痛，随手蹭蹭血迹，伸舌头舔，嘴角勾起毫无掩饰坏笑：“怎这开不起玩笑，哥们？”
万彪句“谁他妈要跟你开玩笑”硬生生憋在喉咙里，只见周戎突然面色整，吊儿郎当笑容消失得无影无踪：“——宁瑜博士说司南血清里可能有抗体，是罗缪尔到你们基地说？”
“……不知道！”
“这世上谁都不欠谁，没什是应该。如果真要说应该，就算司南血清真能拯救全世界，你们也得跟他说明情况、征得同意后再去做那见鬼实验，这他妈才是真正‘应该’！”
周戎骤然起身怒吼，万彪下意识就向后缩，等反应过来后登时恼羞成怒：“你、你干什？！你懂什，要是他不同意呢？要是他贪生怕死呢？！你们这种人根本什都不懂……”
周戎嚣张至极，用食指点着自己面前黑洞洞枪口：“
告诉你司南是什样人。他在素昧平生情况下冒险救们，跟们起救助群众、出生入死，无数次为保护他人而赌上生命代价，面对数十万丧尸包围都毫无退缩……他比你们这些龟缩在幸存基地里懦夫勇敢多！”
“如果他觉得自己血清能整出疫苗，他会把最后滴血都抽给你！”周戎怒吼震耳欲聋，旁边那名手下动都不敢动，而万彪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只能直愣愣盯着周戎：“——但你们绑他！伪善！小人！慷他人之慨，圣他人之母！还在这里跟扯什应该不应该，滚你妈！”
咣当！
“八成是。”
周戎仰躺在后座上，丝鲜血浸透鬓发，让他俊美五官显得更加阴鹫。但他仿佛毫无觉察，沉思着喃喃道：“所以罗缪尔不远万里抵华来找他，因为他知道司南是末世求生关键……但如果司南真有抗体，为什罗缪尔要电击刑讯他呢？直接绑回去抽血不就行？逻辑上说不通。”
万彪没听懂他在说什，但下意识紧张起来：“什意思？”
周戎没理他：
“除非司南知道个比抗体更珍贵、更关键秘密，让罗缪尔不惜刑讯也要知道答案……但不可能啊，有什东西比抗体还重要？除非司南根本就没有抗体，或他抗体对般人没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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