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以为是宁瑜那个精神病科学家
实验记录，但拿起来随便扫
眼，竟然是
行行整齐钢笔字，每行记着个人名对应日期。
笔记每页十行，已经写八九页。
“这是什
？”周戎低声问。
陈雅静回答：“活体实验对象名单，及死亡日期。”
周戎往前张张翻，直到首页时，突然瞥见有行死亡日期是空着。
死钉住陈雅静眉心。
“别动，不许叫。”周戎平淡道，“司南在哪里？”
看见周戎那刻陈雅静全身僵住，但短短几秒钟后，她又松懈下来，向后轻轻靠在轮椅背里：“不愧是118部队。万彪还活着？”
“活着。”周戎说，“
擅长杀人，但也不乱杀人，除非你做出不可挽回事情。”
陈雅静耸耸肩：“你想多周队长，没有任何不可挽回事发生。Noah在这里安全到你无法想象地步，即便基地沦陷后被丧尸咬死，他和宁瑜都不会。”
那行对应人名是——陈雅静。
周戎目光微变，只听陈雅静声音沙哑而缓和：
“这里光线暗，你可能看不清楚。蓝墨水写下名字是志愿者，主要是原研究所领导及科研骨干；黑墨水是当初分裂出去部分反对派，在几次械斗中被俘虏而来，以及些落单后不幸被抓民众。”
“前者共六十三名，后者共三十二名。宁瑜记下他们名字，加起来共九十五人，其尸骨累成今天疫苗研究成果基石。”
周戎毫不掩饰地上下审视陈雅静，这个手无缚鸡之力残疾女子平静回视，目光没有任何回避。
片刻后周戎微微眯起眼睛，像是暂时相信她话，用枪口指着她，快速扫视圈脚下房间。
这处空间不大，不过二三十平米，白色布帘从天花板上悬挂下来，半挡住墙角架急救床。周戎很难认全各式医疗、生化仪器靠墙摆放，而陈雅静面前则有张摆满器皿试验台。
——有点类似急诊室和生化实验室混合体。
周戎走上前，与陈雅静隔着试验台对峙，戴着狙击手套五指在台面上随便摸索什，碰到本摊开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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