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不关
事，但想为他们做点什
，所以才主动请命担任飞行师。”金华专注地调整电子地图大小，说：“已经好几年没有飞
，这次是副驾驶，还有个正驾驶员被你扔在下面。所以待会……如果……”
飞机滑行越来越快，紧接着嗡地
声冲天而起，颠簸霎时让司南踉跄着撞上驾驶台——哗啦！
“如果遇上强气流！”金华在螺旋桨巨响中大吼道：“你就祈祷吧！求上帝或拜佛祖都行！”
轰——
飞机斜着冲上高空，跑道和机场越来越小，云层旋转着扑面而来。
司南静静伫立在舱门口，似乎完全不在意已经顺着铁梯迅速爬上来士兵。不知过多久，仿佛历经漫长岁月又好像只是短短数秒，他看见周戎终于高举起双手，逆光做个手势——
快走。
司南轻轻呼口气，在唇间凝成小团转瞬即逝白雾，旋即“砰！”声关上舱门。
砰砰砰砰！砰砰！外面士兵捶门声登时响成片。司南用力落锁，穿过客舱走到驾驶座后，单手冲锋枪抵上飞行员后脑：“立刻起飞，别逼把你头爆成西红柿……”
金华中校偏头，额角微微抽搐，与司南四目相对。
郑中将年纪毕竟大，下车时气血沸腾，差点崴脚，慌忙把抓住周戎。
周戎想都没想，抽手就把他给甩脱。
郑中将：“喂说你……”紧接着只见周戎擦肩而过，连个顿都没打，直直就冲进停机坪。
“现在年轻人！知不知道什叫尊老爱幼！”郑中将气得吹胡子瞪眼，急忙追赶上去，还没走两步就触电般颤：“哎哟脚……”
·
司南站稳身体，把子弹咔哒退膛：“神佛这玩意早就不信。”
金华却苦笑着摇摇食指：“劝你还是临时信下好。你这趟路程除非大罗金仙下凡，否则很难活着回来，临时抱佛脚虽然不管用，但总比完全不抱好吧。”
司南摇头并不回答，转身去后舱清点武器弹药，开始整理他战术背包。
“是说真！”金华回头高声道：“内蒙基地侦察营损失很多人！之前去峡谷河北第八搜救部队也伤亡惨重！你个人
“……”司南诧异道：“你怎在这里？”
金华：“你才怎在这里？！”
外面喧哗越来越响，司南沉思片刻，咔地把冲锋枪从连发调成单发模式，随即再次抵上金华头：“立刻起飞，别逼把你头打成糖葫芦。”
金华：“有区别吗！”
金华无可奈何，被枪口抵着打开系列按钮，缓缓落下操纵杆，小飞机开始在跑道上缓缓滑动，将跑道上士兵向后抛去。
呼喊、叫骂、脚步……士兵们从停机坪各个角落向跑道聚集，人声响彻夜空，然而司南无动于衷。他手提着冲锋枪，手把着舱门，视线越过所有人，只投向那喘息着停在远处熟悉身影。
那是周戎。
周戎逆光身影悍利修长，尽管看不清楚，但他知道周戎也正看向自己。
仿佛隔着无尽星海又近在咫尺，海面风穿过周戎指尖，下刻又呼啸着掠过司南眼睫。周戎张张口，看不清口型是什，司南对他摇摇头。
喧哗人声越来越近，荷枪实弹士兵冲上跑道，合力往机舱方向推动铁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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