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皓失笑道：“所有人
子弹都打光
，四下漆黑，群魔乱舞，能见度连半米都没有，那种情况下他们怎
顾得上
？”
司南点点头，没吭声，半跪在落崖前仔细望向河水，不知道在思索什。
汤皓看着他背影，觉得自己有时候不太能理解这个前白鹰教官。他毫不犹豫背叛自己生长二十多年A国，然而来到C国后，也完全没表现出对这个地方丝毫感情或留恋；他对118那几个特种兵队友似乎很有责任感，但看见重伤垂危郭伟祥后，除冷静、果断地立刻打药，也没有其他任何情绪上触动。
所有人聚在
起时候，他是存在感最薄弱也最沉默个。但当团体遇到困境、众人筹莫展时，他又是第个出手解决问题。
没人能知道他脑子里在想什，也没人能预测他下步会采取什出乎意料行动。
砰！
汤皓话音顿，子弹擦身而过，将数十步外树后丧尸应声而倒。
砰！砰！砰！
司南枪个，在周围可见度极低密林中击毙百米内所有丧尸，中枪者无不被准确爆头。他全神贯注地从瞄准镜后扫视周围，轻声说：“说得好像你见过很多Omega似。”
汤皓：“……”
迹。”汤皓张开手掌，定定望着司南，再次重复：“给把枪，和你起去找他们。”
足足过十多秒，司南终于从后腰解下手枪，扔过去。
汤皓准确接住，只见司南掉头向外走去，淡淡道：“省着点，只有五发子弹。”
·
峡谷外太阳已经完全升起，除高空石壁，漫山遍野逼人浓绿，阳光下耀得人睁不开眼。
汤皓垂下视线，隐去复杂思绪，片刻后抬眼问：“喂，你看这周围环境眼熟吗？”
“不
“Clear，”司南垂下枪口：“走吧。”
汤皓：“……喂说！到底有没有人曾经在沟通技巧方面……那个……算。”
瀑布水声轰然作响，在阳光下反射出无数七彩光。他们远远绕过营地，司南始终没放通知大部队信号弹，汤皓也不提，只顾着通过辨认沿途环境来回忆那天深夜撤退路线，两人路走走停停。
顺着河岸走顿饭工夫，地势陡然增高，河流急转直下，高低差形成道约七八米高落崖。汤皓观察良久，十分举棋不定地站住脚步：“可能……应该就是在这里。那天深夜突围到这时候，丧尸群追上来，仓促间跟其他人失散……”
司南突然反问：“他们没管你？”
“没见过吧，”汤皓松开绳索跃下石崖，短促地笑声：“没有动物，没有昆虫，只有植物长得让人毛骨悚然，好像所有有生命东西都从基因里写着对丧尸病毒恐惧，这星球马上就要被活死人和植物占领。”
他们顺来路跨越树沟，在茂盛森林间穿行，顿饭工夫后前方终于遥遥传来瀑布隐约轰响。
司南背着几十公斤装备，略微落后几步，汤皓主动道：“帮你拿吧。”
然而司南摇摇头。
“……你这个Omega，”汤皓只得收回手，用力扒开大半人高灌木丛，莫名其妙道：“跟见过所有Omega都不太样，感觉你明明没Alpha也能活，为什最后偏偏找周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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