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司南捏着那枚钻戒戏谑道，“从哪来
，你买得起？”
周戎顿时长出
口气，哭笑不得，惩罚地戳戳司南眉心：“当然买不起，你知道这牌子钻石有多贵吗，攒钱到下辈子还差不多。”
司南玩味地挑起
边眉梢。
“上星期汤皓他们清剿B军区任务
跟去，临走前特地踩点儿，汤皓在边上打手电，拿个铁锹挖，大半夜倒腾半天，终于从军方爆破后废墟里挖出他家店柜台……”
周戎指指钻戒，脸色有点发红：“那堆戒指全撒地上，拿个，汤皓拿个，又给颜豪春草祥子丁实他们各带个。你可千万别说，老郑知道该
“……你没吃出什
来吗？”
司南说：“没有啊。”
两人面面相觑，周戎目光缓缓从司南脸上移到快要见底蛋糕上，声音有点抖：“真没吃出什来？！”
司南：“真没有。啊，刚才有个硬硬东西，是草莓吗？”
周戎：“……”
司南：“？”
司南打开纸盒，里面是个巴掌大草莓果酱蛋糕，淋着糖浆鲜红草莓点缀在雪白奶油上，边缘圈精致裱花，插着两只火柴棍儿似，手拉着手笑嘻嘻小糖人。
周戎紧张地看着司南咬口：“好吃吗？”
司南舔着嘴角奶油点点头。
“在食堂练很久，做废好几个。”周戎自嘲般搓搓手：“这手也不知道开过多少枪，那裱花枪倒比开真枪还难，幸亏赶在今晚之前做好这个……真好吃吗？”
言修辞能描述人类为生存而付出，艰苦卓绝努力。”
“们怀揣火种走过黑暗长夜，跨过战友遗骸，踏过荆棘和深渊，最终在累累尸骨上重新点燃种族延续火炬。们这些活下来人不需要历史来记载功勋，也无谓那些空虚华美称颂；只要山川河流、千万英灵，见证过们前仆后继跋涉，和永不放弃努力。”
周戎遥遥举杯，随即将最后杯酒泼洒在地上：
“敬们这些平凡人类。”
所有人静默举杯。
司南：“咽下去。”
周戎：“……”
周戎表情活像是被雷劈，瞬间精彩无比，紧接着转身狂吼：“叫医疗队！快！赶紧联系医院做内视镜！司教官把异物吞下肚……”
司南终于憋不住大笑起来，拉住周戎，从舌根下吐出枚闪闪发亮戒指。
钻石简直大得惊人，在雪花中折射出璀璨夺目光。
司南又咬大口，嘴里鼓囊囊，含混不清问：“你尝尝？”
“不不，你吃，你吃。”
司南：“……”
周戎：“……”
周戎直勾勾看着司南，后者回以无辜眼神。
窗外烟花冲上夜空，发出绚丽光芒，映亮每个人湿润眼眶。
温暖灯光下人声鼎沸，食物香气随风传出很远很远。
周戎被轮番灌多，好不容易才逃出人群，拉着司南手溜出大门，站在庭院中空地上。
不知什时候外面下起雪，纷纷扬扬小雪花被灯光映成橙黄，打着旋浪漫地落在他俩头发和肩膀上。周戎探身亲吻司南嘴唇，似乎有点窘迫，从身后拿出扎着粉色丝带白纸盒。
“是……是蛋糕。”他尾音竟有点结巴，说：“自己做，尝尝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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