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会选你当耿家继承人,时机到你自然会明白。”耿文秋说完,没有再给方夏开口机会,将手边只巴掌大小雕花紫檀木方盒,推到他面前,“这是耿家祖上传下来,规定由历代家主保管之物。现在家主暂时由你表叔代理,但这个位置很快会交到你手里,所以这东西就提前交给你保管。”
方夏拿起紫檀木方盒,看眼耿文秋,见她没有阻止,便顺着动作打开盒子。方盒底垫着红色丝绸,丝绸上面躺着枚玉玦。颜色呈脂白色,质地细腻温润,从内而外地泛出种油脂般光泽。形状呈环形,环体上有大概指宽缺口,缺口处被雕琢成两个如同图腾般龙头,怒目相对。双龙尾巴融合在起位置,系着根红绳,看长短,是用来挂在脖子上。
“这是白玉双龙首玦,以后你就贴身戴着。”耿文秋道。
“这是古董吧?你让贴身戴着古董?”方夏微微抽抽嘴角。他对古董没什研究,但他是学绘画,这龙首画法,绝不是近几个朝代作品,至少得追溯到千年以前!以耿家气度,不至于拿后代仿制品当祖传之物,所以这枚玉玦多半是真有千年以上历史真品。但这种年份玉器就算要显摆也得搁在陈列柜里,哪有让人贴身戴在身上?
“让你戴着就戴着,哪来那多废话?”耿文秋有些不耐道。
方夏也不跟耿文秋客气,拍拍地台上坐垫,就在矮桌另边坐下。又抬手拎起暖壶炉上茶壶,翻只扣在茶盘上紫砂小茶碗,给自己满上,不疾不徐地喝完。茶是上好茶叶烹煮,入喉之后唇齿留香,就算方夏这种不懂茶人,也能尝出跟普通茶水区别。
“想不明白,为什非要回耿家当继承人,你们耿家不是有正牌继承人吗?”方夏给自己倒第二杯茶,才把茶壶重新搁回暖壶炉上,抬眸看向耿文秋。他知道自己有个同父异母哥哥,名叫耿博文,他曾经听他师父马广平无意间提起过。那是他父亲和他明媒正娶妻子生,也就是所谓嫡长子、嫡长孙,继承耿家正统继承人。
“去年年底时候过世。”耿文秋垂眸,掩藏起眼底情绪。
方夏怔,对这个答案有些意外。他那位哥哥大概长他六七岁,这个年纪过世显然不会是正常死亡。不过,耿文秋没有要详说意思,方夏也就识相地没有追问。虽说耿博文是他血缘上哥哥,但他们素未谋面,其实跟陌生人差不多,方夏意外于耿博文死亡,却没有在意到非要把死因扒个清楚执念。
“就算这样,你们耿家那大个家族,也不至于没有其他人选吧?随便挑个,都比找这个私生子当继承人要好吧?”方夏可不觉得自己拥有什雄才大略,或者能力卓绝,乃至耿家无人能出其右,非他不可地步。
“万弄丢怎办?”方夏阖上紫檀木方盒,继续废话。
“他们都不合格。”耿文秋淡淡道。
“为什不合格?”方夏追问道。
“你问题太多。”耿文秋道。
“您得理解个不谙世事少……呃,青年,来到个陌生地方后不安,迫切地想要尽快熟悉环境心情。”
耿文秋抬起眼皮凉凉地看他眼,完全不信他这套瞎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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