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留地……不仅仅是墓地。”符堇拉住转身要往厨房外走方夏,“之前原本是想跟你说,关于遗留地事,关于为什会成为天煞之魂事,但那些都不是什好事,怕你听难受,就直没有主动跟你提起。现在……你要听吗?”
“你想说吗?”
“你愿意听话……”
“愿意。”
符堇是厉鬼,他死必然惨烈,方夏很清楚,所以直以来都没有开口问过符堇死因,他怕触碰到符堇伤口。但若是符堇愿意对他说,那他也愿意听他讲。他并不喜欢符堇难过时候,他却什都不知道。或许就算知道也不能为符堇做些什,但至少能够陪着他起难过。
符堇将遗留地位置告知耿重志,便起身带着方夏离开耿家老宅,回他们公寓那边住处。
回到公寓,大概三点多样子,符堇去卧室阳台,收晒在外面薄被,方夏像条尾巴似地跟在符堇身后。从卧室跟到阳台,又从阳台跟进卧室,然后跟着去厨房,然后手里被塞杯用胖大海泡制润喉茶。
方夏捧着被塞到手里隔温玻璃杯,看着在热水中沉浮胖大海,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为什跟进厨房被塞杯润喉茶?
“你嗓子稍稍有点哑。”符堇抬手抚上方夏脖子,拇指指腹滑过方夏喉结,在下面他昨晚留下吻痕处顿住,反复摩挲。
方夏耳尖顿时泛起红晕,他嗓子有些哑,还不是昨晚被符堇折腾。
方夏捧着符堇给他泡那杯润喉茶,跟符堇肩并肩坐在客厅地台上。背后落地窗窗帘没有拉严实,斜射进来阳光在地台地板上,留下道光影。
“遗留地确实是墓地,尸身在里面。但那里也同时是死亡地方——被送进墓地时,还活着。”符堇缓缓说道,“距今大概2000年前,有个王朝叫做瞿,父皇是当时皇帝,是他皇储。父皇身体不好,在幼年时就因病过世。那时原本是应该由即位,但皇叔拿出父皇遗诏,上面说尚且年幼,无力治理国家,因此传位给皇叔,将来再由皇叔传位给于。”
“对于父皇临终前留下遗诏,朝中自是有人质疑,
“然后,你直跟着做什?”符堇手离开方夏脖子,伸手捏捏方夏泛红耳尖,接着问道。
方夏抬眸,望着符堇问道:“遗留地到底是什地方?”
符堇说过,遗留地是他墓地,但方夏觉得符堇对遗留地情绪有些奇怪。之前提及遗留地,符堇掩饰得很好,方夏没有注意到他情绪变化。但这次,在耿重志问到遗留地那个瞬间,方夏从符堇身上感受到种名为憎恶情绪。那情绪很淡很轻微,闪即逝,但他确实感受到。
墓地可以说是亡者遗留在阳世居住地之,若没有什特别原因,亡者是不会对自己墓地产生憎恶情绪。
“你说遗留地是你墓地,但你好像很讨厌那个地方,觉得有些奇怪……”方夏指尖在杯口敲敲,看着符堇漆黑瞳眸,舌尖舔下牙尖,“就随便问问,你不想说也没关系,就当闲着没事瞎逼逼好。去书房看部电影,之前侯朝清给推荐,手机查过评价,好像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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