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念月低声问孟公公:“公公,等入皇宫大门,有轿子坐?”
孟公公失笑:“自然没有。”
钟念月便轻轻叹气,道:“那见不着陛下,便因着腿瘸,累死在路上。”
孟公公哭笑不得。
哪有这样容易便累死?
她还没有做好准备去见晋朔帝。
祁瀚此刻又畏惧又兴奋。
他畏惧晋朔帝。
可又觉得,难得这样和三皇子交锋,就该抓住机会狠狠踩住他才对!
“表妹,莫怕。”祁瀚自认难得温情许多。
这人是晋朔帝身边贴身伺候,别看这阉人笑得满脸慈和模样,实际却是个城府极深,又心狠手辣。
孟公公将目光落在钟念月身上,钟念月已经又寻张凳子坐下,她平稳地迎上孟公公目光,流露出些许疑惑。
孟公公笑,道:“请太子、三皇子,钟家姑娘,还有……”他环视圈儿,大抵是觉得这在场人也着实太多些,于是道:“再请几位,与并到陛下跟前去。”
事情真被捅到父皇面前去。
太子和三皇子皆是心头惊。
三皇子坐不住,他把推开太医,站起身:“走开,要回宫去!”
他要想法子把这口锅扣到太子头上。
祁瀚自然不许他走。
庄妃心眼小,会记恨钟念月。
正拉锯间。
太医路小跑着赶到国子监,匆忙将药箱放,半跪在三皇子跟前,就开始给他上药。
上药时候手都在抖,生怕把这位小祖宗给弄疼。
当今晋朔帝膝下子嗣不丰,宫中已许久未曾传出过喜讯,这是谁还敢打如此精贵皇子?
“这人怎敢?”太医颤声道。
往日里这般阵仗,那都是三皇子身份地位体现。
孟公公不由转头去看这位钟家姑娘,她生得肌肤莹润,点瑕疵也无,令人联想到那精美而脆弱瓷器。
再想起那日去惠妃宫里,都要叫人背着她走。
不过瞬间功夫,孟公公脑中闪过许多讯息,下想起来这钟姑娘年幼时,见陛下就晕,随后又想
同时他还悄然从袖底伸出手,想要去握钟念月手腕。
这握,却是握个空。
嗯?
祁瀚转头看,才看见钟念月不知何时走到孟公公身旁去。
祁瀚下紧张得头皮都隐隐发着麻。她作什?
孟公公这随手点,点尽是出身不低,统共点三个。
“走罢。”孟公公说着,便先转身在前头领路。
其余人哪有不从道理?
只有跟上去。
苏倾娥悄然舒口气,她生怕被点中。
“奴婢来得可是不巧?”孟公公乐呵呵地往门口站。
孟公公声音,太子和三皇子都是再熟悉不过。他们心间颤,不约而同地收住声,然后齐齐朝门边望去。
“孟公公。”识得他人,自然纷纷起身,客气地称呼上声。
有些至今没能面过圣,自然也没见过孟公公,便只傻呆呆地站在那里。
而角落里苏倾娥,更是惊出身冷汗。
可今日……三皇子脸色发青地问:“母妃知晓?”
太医点头应声:“庄妃娘娘应当知晓。”
三皇子两眼黑。
他熟知母妃性子,母妃定会去寻父皇告状。
届时父皇也会知晓,他被个女孩子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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