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瀚动动唇,又道:“可是要回府去?送你?”
钟念月:“不必。”
说罢,甜甜迎向门口:“哥哥。”
钟随安原本冷淡严肃面容,刹那间就柔软些。
他朝祁瀚行礼,口吻也依旧不卑不亢,抬起脸来,也不见丝笑模样。
钟念月听这才有点心动。
岂不是能自己做个木板,滑雪去?
钟念月仰头,笑盈盈地望着祁瀚:“表哥莫要后悔带去才好。”
祁瀚如今再看钟念月,只觉得她颦笑都极为灵动。
他应道:“这是自然。”
钟念月头也不抬:“不去。”
祁瀚从未这样讨好过钟念月,但旦开个头,后面倒也就不难。
“表妹自出生以来,还未曾出过皇城罢?”
钟念月顿下,捋捋原身记忆。
倒还真是。
前者就连王公贵族之后都有分畏惧。
只因这山志先生写得手好字,许多王公贵族都对他字多有青睐,这来二去,在他们跟前也就有三分薄面。
这还是山志先生头回见到有人,不读《论语》《中庸》,在他跟前看这些玩意儿。
他今日来时,也听闻这钟家姑娘举起凳子砸三皇子,而后安然无恙回到国子监事……
山志古板,却也不是蠢人,只暗暗将钟念月模样收入眼中,寻思改日先与钟大人说说。
钟念月
着便有人道:“太子殿下来。”
山志先生脸色黑。
门外人又道:“太子殿下说他且先等等,先生请继续。”
山志先生脸色这才好看许多。
但门内其余人也都听清。
祁瀚握下拳头,他怎觉得……钟随安像是对他有什意见?
“走罢。”钟随安带着钟念月便跨出门。
祁瀚望着他们离去背影怔片刻。
他突然想起来。
钟念月与她大哥,感情没这样好才是……
左右苏倾娥都像是认定,她与祁瀚有牵扯。
那她还费劲避着他们做什?
他们算什东西?总没有叫她辈子都躲着道理!
将祁瀚使唤成条狗,它不香?
钟念月笑着合上自己小人书,起身便要往外走。
就连在书中,也是直到钟家垮,原身才出皇城。可那又怎样呢?
钟念月之所以选择来国子监看小人书,也是因着姑娘家出门限制总是要多些。
她不来读书,便只有每日与同龄姑娘坐在处,赏花、作诗、画画,亦或是说起谁家定亲,谁裙子漂亮……实在没意思。
祁瀚再接再厉道:“听底下人说,那清水县庄子里养些山禽,吃起来与皇城里味道大不相同……”
“再过几日,清水县还要下大雪,雪能铺起来这样厚……”
那钟大人可是个俊才!最重读书。
想必他是不会放纵。
山志想到这里,捋捋胡子,欢乐地笑。
这边山志前脚刚走,后脚祁瀚就进门来,依旧是径直走到钟念月身旁。
“表妹,过两日要前往清水县,表妹可要同行?”
他们不由致地看向钟念月。
太子是来寻她罢?
终于,等到下课。
山志先生摇摇头,这才转身离去。
这水字班二位老师,山志先生年长,多古板;凌仓先生年纪轻,是前年进士,多圆滑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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