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监讷讷道:“奴婢不知。”
祁瀚当下也睡不着,立即翻身起来,寻钟念月去。
常有言“帝王身侧不容他人鼾睡”,但更多却是没有人敢在帝王身边安然入睡。
孟胜第回到他身边来伺候,那时也算是个大珰,却也怕他。
有谁不怕君王呢?
按宫规,各主子宫中,哪怕是入睡后,也是要有宫人守在旁。
孟胜便是那个守夜,随时等着传唤伺候。
热水洗漱。
等洗漱完,正巧被子也被烘得软些,钻进去,便闭上眼睡着。
瞧着竟是半点负担恐惧也无,直叫孟公公又惊叹,又觉得好笑。
除常伺候宫人,晋朔帝殿中甚少留下谁。
便连妃子也是遵循旧制,是不得留宿皇帝寝宫。
孟胜睡在他床边脚踏上,如此连着几日辗转难眠,方才慢慢适应。
晋朔帝睡下去,不自觉地又扫眼那屏风。
却说祁瀚屋中也点个炭盆,到底是太子呢,底下人可是不敢疏漏。
这炭盆小是小点,也能提供几分暖意。
小太监刚伺候着他洗漱完,他便蓦地想起来:“表姑娘那里可有炭盆?”
这还是头回,有除宫人外人,与晋朔帝在同屋檐下。
烛火摇晃,转眼不知几时。
晋朔帝起身由孟公公伺候着洗漱。
他转身走向那张罗汉床,那半面屏风上却是映出少女剪影。她影子被烛火放大许多,连映在屏风上睫毛都纤毫毕现。
她睡得很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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