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同她诉起苦来?不该是去找他女主角吗?
祁瀚轻叹口气,道:“同你说这个作什?表妹也是不懂。”
钟念月:?
你要这说话,那可就不乐意。
钟念月站起身,转过去,笑眯眯道:“那为表哥散散心、分分忧?”
随即孟公公便将剩下都收起来。
如孟公公所说,那新安置下来屋子,确暖和得紧,里头还点不知什香,驱散屋子本身腐朽气。
钟念月在这里,住便是连着三日。
他们每日里早出晚归,孟公公脸上无论何时都挂着笑意,钱昌脸上紧绷之色渐渐退去,晋朔帝,依旧是喜怒莫测模样,没有半点变化。
而祁瀚,却是神色渐渐凝重。
祁瀚缓缓伸出手,只会还没等挨近那炉子边,孟公公便皮笑肉不笑地道:“公子还病着呢,还是用些清粥好,莫要积食。”
祁瀚只得按住手。
但心底却是有些不甘。
他暗暗扫眼孟公公,掩去眼底冷厉阴沉光。
孟公公才不管他如何想。
孟公公和祁瀚伸到半手,就这样顿在半空中。
钱昌面上闪过丝惊讶不说。
那老叟倒是暗暗心道,这小姑娘便该是这家里最受宠爱那个。这样再瞧,这便确确实实像是家人。
晋朔帝从孟公公手中抽过张帕子,垫住地瓜,便动动手指,竟是自己剥起来。
“闻着确香。”晋朔帝道。
。
老叟从里头摸出来,摆在炉子边上:“再回回温。”
他们在旁接着说事,并不避讳钟念月。
祁瀚心神凌,也认真听起来。
唯独钟念月只盯着那地瓜。
祁瀚已是许久不曾见她这样笑,不由顿片刻,随后他嘴角也不自觉地翘些。
祁瀚:“嗯。”
心底
祁瀚沉着脸,走着走着,不知不觉便走到钟念月屋外。
他抬眸瞧,便见钟念月还蹲在院子里堆雪人呢。
她又堆三个新起来。
祁瀚无心去看那雪人,他低声道:“父皇要为救灾作篇行之有效策论。”
钟念月觉得他多少有点毛病。
哪怕是这里随意抔土呢?只要到陛下跟前,那便没有旁人随随便便来取用道理。
钟念月待会儿,觉得有些困倦。
便叫书容陪着自己去歇息。
她倒是不知晓,那三个地瓜,说是烤给他们,最后却是只有晋朔帝吃着,旁人都不敢动。
“很甜。”花厅里,晋朔帝低声道。
老叟笑,更见亲近,道:“正是正是。”
祁瀚也有些想剥个来吃。
他在京城街头也见过这玩意儿,却是回也没尝过。
只因惠妃说,这是些下九流方才吃破烂玩意儿,何苦堕自己身份。可如今父皇都吃得,他为何吃不得?
那还是表妹亲手烤……
钱昌忧心忡忡说道:“大雪已经压垮民屋数百间,若非地窖里存些食物,如今出去连个菜根草皮都没得啃。”
老叟连连应声。
眼见着室内气氛越发凝滞僵硬。
钟念月抓个地瓜起来:“咝……”却是挨着炉子那边更烫些,她时不察,还真被烫下。
晋朔帝目光微微闪动,并没有转过头来看钟念月,只伸出手,将那个地瓜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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