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倾娥听这话,倒好像她是什货物般,当下面色阵白阵红。
于晋朔帝来说,抓这样个小人物来审问,实在是再小不过件事。
只是钟念月在此地困得久。
此处又不能请戏班子来给她解闷,今日便且充当出戏。
等钟念月
若是只叫她不必管,那就是不能听。
晋朔帝:“抓贼人。”
钟念月:“抓着?”
孟公公笑道:“还审着呢。”
“那倒是赶个巧。”钟念月撑着床沿坐起来,发丝还散乱着。
床榻上少女打个呵欠,低声道:“那倒是不必,若是有生人在旁,更要睡不好。”
钟念月身子还未大好,说起话来便有几分慵懒味道,音调若是再低些,听着那字句便都像是在撒娇。
苏倾娥听着都觉得耳朵酥麻得厉害。
这无疑更让她认定,那床榻上便是钟念月!
她上世初见钟念月时,便被她颜色惊住,只觉得哪家姑娘站在她身旁,都被衬得无味。这美人不仅生得美,身形纤细,连嗓音也是极好听。
那般口吻也算不得多柔和,但却是苏倾娥从未听过。她心下恍惚道,只怕太子也未曾听过罢?
惠妃那女人,若是知晓晋朔帝如今捧这样个宝贝在掌心,还不知要气得如何变脸呢。
大抵是心头对惠妃恨意又涌上头。
时苏倾娥都快忘自己身处何等险境。
直到此时那床榻上终于传来道娇娇女声:“这样吵,不捂捂耳朵,怎睡得着呢?”
榻边顿住脚步,他抬手卷起那帷帐,问:“怎才会儿便睡醒?”
自然,这话不是对着苏倾娥说。
而是对着那……床榻上人。
苏倾娥下便想起那日被抱在怀中少女。
少女竟然至今还宿在晋朔帝床榻上?
孟公公从旁取披风,正要给钟念月披上,却是又顿顿,犹豫着呈到晋朔帝跟前。
只怕陛下如今正沉浸在亲力亲为趣味中……
孟公公倒也着实没有白跟着晋朔帝,晋朔帝果真面色不变地接过那披风,然后亲手抖开,再将钟念月裹在其中。
“要看?”晋朔帝问。
不等钟念月回答,晋朔帝便又道:“拎过来罢。”
苏倾娥身形重新颤抖起来。
可是怎会呢?
不,那不该是钟念月。
“罢,不睡。外头是闹什事?”钟念月故意问。
若是谁回她,那她就能听。
倒好像分外理直气壮般。
可这口气算不得如何叫人惊奇。真正叫苏倾娥惊奇,惊奇得甚至浑身发冷是……那声音听着,怎那像是……像是钟念月!
孟公公笑道:“可是该要叫个人进来,给姑娘捂着耳朵再睡?”
苏倾娥又次呆愣住。
这便是在晋朔帝跟前得宠人吗?于是连孟公公姿态都换副模样?
床榻上钟念月并没有应声,她懒得在这会儿搭理晋朔帝,便继续裹着被子装睡。
只是她也忍不住暗暗嘀咕。
这晋朔帝是耳朵太灵,还是他余光扫,便扫见什蛛丝马迹?
紧跟着苏倾娥只听见阵衣物O@声。
晋朔帝将被子从钟念月头上揭下来,他道:“捂着岂不是要喘不过气?莫要用被子蒙着头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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