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积威甚重。
表妹日日与父皇在处,又该是如何压抑?
几日过去,她连面也见不得,又是否会偷着落泪?
祁瀚越想越觉得胸闷,忍不住拳打在柱子上。
他从遍布着雪山坳之上俯冲而下,好似猛兽般,无端令人想起他曾经领兵策马时模样。依旧凌厉,叫人发怵。
只是今日猛兽怀中像是拥件怕碎宝物。
清水县令府上。
等祁瀚处置完手头事务再出来,却是连面都没能见上。
“父皇已经走?”“回殿下,是……是走。”
钟念月被裹个密不透风,她目光往外投去,除能望见远处山,不远处车队,还有近处,晋朔帝牢牢扣住她截手腕……
男人手腕强劲有力,被冬风吹得白中微微泛起青,更如同那上好玉器。
钟念月眯起眼。
新鲜空气往肺里挤去。
由高处落下刺激攀升上她背脊。
晋朔帝竟然还记得?
她是很想去玩,主要她这几天着实憋坏。
但是……她又瞧瞧那木板。
钟念月心道这得有点硌屁股吧?
她念头刚起,晋朔帝便将她抱下马车,缓步走向山坳之上。
即靠上来:“陛下?”
晋朔帝:“往先前城外那个庄子,绕上趟。”
孟胜不明所以,但也还是应声。这是做奴婢本分。
那庄子外堆积雪越发厚,等车队行过去时,有些皇亲国戚禁不住冻,瑟瑟发抖起来,面倒也忍不住感慨:“这县令眼看着百姓遭受雪灾时,也不知那些百姓又是如何熬过来?”
“陛下带们到此地,是要们也切身体会二吗?”
“那表妹呢?”
“也、也走。”
祁瀚面色又阴沉下来。
见不到面思念越发积于胸中。
父皇就这样将她带走?
等快要触底时候,晋朔帝长腿迈,便撑住地面。
飞扬发丝缓缓落下。
他们停个稳稳当当。
这是钟念月从来没尝试过滑雪。
众人怔怔望着那不远处年轻帝王。
众人等半晌,没等到晋朔帝命他们下来铲雪,却只听得见阵少女惊喜又欢快……惊叫声?
那惊叫声过后,很快便转成笑声。
晋朔帝将钟念月扣在怀中,手抓住那木板上绑缚住绳索,然后足尖用力,他们便搭乘此物,滑下去。
顷刻间狂风呼呼,却都是被晋朔帝那宽袖兜住。
他毫无所觉般,只丹凤眼微微眯起,眼尾更拉出凌厉弧度。
“啊,今日不会还要们去铲那屋顶雪吧?昨个儿梁世子都把屁股摔肿。”
这厢晋朔帝却是不紧不慢地出声问:“念念想玩滑雪,可是这般模样?”
钟念月闻声,朝外望去。
只见那山坳之上,放块木板。
钟念月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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