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于是钟念月这日刚用过午膳,就同她娘并入宫去。
幸而这月轮到惠妃执掌后宫,兰姑姑头回这样积极,张罗着给那钟家姑娘备下软轿。
软轿将钟念月与万氏并抬到惠妃宫中。
万氏还有些摸不着头脑呢,暗暗心道,惠妃备轿子,可见是将念念放在心上,并不似夫君说那样流于表面、别有所图啊。
只是耳根红点。
若是说出来……
听着像是个傻。
钟随安心道。
晋朔帝回京第二日,众人方才知那清水县里处置不少人。
钟随安走到门口,停顿片刻,还是忍不住又回头,问:“在外面怎生病?”
钟念月轻声叹气:“吃不该吃东西。”
钟随安应声:“这样啊。”
这才推门出去。
小厮就在院子外等着他,见他出来,立即迎上去道:“姑娘如何?”
原来还是个傻哥哥!
钟念月不客气地从他手指间抠走银子,笑吟吟道:“多谢哥哥,哥哥待真好。”
钟随安紧绷身体这才缓缓放松,面上也涌现点笑容。
他低低应声:“嗯。”
他妹妹依旧好好。
“都道这荷包做得很是好看。”
香桃在旁听,当下骄傲地挺起胸。终于有人同样,觉得姑娘做荷包好!
钟念月捏捏那个走线粗糙荷包。
震惊于那些昧着良心夸奖国子监同窗。
钟念月懒洋洋地倚着靠枕,又问:“哥哥便是来与这些话?”
惠妃这些日子为着抄经,多少憔悴些,锦衣华服穿在身上,竟是有些挂不住。
幸而她生得也美丽,且将那气势撑住
场雪灾害得不少百姓无家可归。
太子如今正留在那边,在钱大人协理下,处置余下事务。而大皇子却跟着回来,面色还不大好看。众人心下顿时有新思量。
惠妃自然也得消息。
她抄半月佛经,手腕正疼着呢,暗地里不知咬多少回牙,如今倒是也露出笑容:“陛下这是罚赏呢,罢,罚也忍得。太子手里能抓住多少东西,那才是最真切最重要。”
惠妃念头几转:“万氏不是回来?请她和钟念月并入宫来坐坐罢。”
钟随安摇摇头:“如今瞧着尚好。”
小厮也问:“公子还说别?”
钟随安没有言语。
小厮喃喃道:“公子怎不和姑娘说,公子问好多人,自己荷包好不好看呢?”
钟随安面色严肃,大步向前行去,并不接小厮话。
出去趟再回来,也还是会甜甜地唤声“哥哥”。
钟随安不知该同钟念月说什好,同她说胭脂水粉?还是那书本里都写什?她听怕是要觉得无趣。
钟随安也时常觉得自己是个无趣人。
钟随安垂下目光,将钟念月从头扫到脚,确认她并无大碍,这才站起身,茶也不喝,道:“还有功课未曾做完,便先回房里。”
钟念月点点头:“去罢。”
不是。
钟随安心道。
他用力抿下唇,手指僵硬地从荷包中抠出三两个碎银,道:“还有你厨子……日后月钱,来出。”
钟念月又震惊。
钟随安不仅为人刻板、不通人情,与钟大人像个十成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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