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倒是很有食欲
。
“再说这梅花羹，里头熬
些鸡块，还有草八珍，再配上那梅花几分冷香气。香入喉不说，更补气益血，
那时惠妃连见也没见过那样头面，万氏却说不要便不要。
那时她就忍不住想，若是她也是万家女儿就好。
后来万家还真认她。
她便就此改姓氏，跟作万姓，起名万欣茹。再后来太后欲选万家女入宫，她便去。再到今日儿子被立为太子，她升惠妃……
惠妃已许多年不曾再感受过那
日滋味儿。可今个儿，好像下子又全部被拎出来，叫她手脚都发着凉，胸口发着堵。
旁惠妃也是脑壳发昏，连同万氏也呆呆，幸而早就知晓陛下有所赐，这才不至于惊愕失态。
万珍糕……
便是惠妃从太后那里得来那赏赐名字。
惠妃只觉得眼前像是挂星星,脑子里晃得厉害。
孟公公为何只同钟念月说话？为何特地带这些吃食来？
钟念月眨眨眼。
这不是暗指万氏和她在殿中多余吗？
晋朔帝：“无妨。”
惠妃忙又道：“这点心是臣妾在太后那里得赏,虽说陛下什
样好东西不曾吃过，可臣妾还是请陛下也并尝尝……”
晋朔帝扫眼：“不必。”
惠妃行礼拜下去,却是没有收起来余光。
这扫，就扫见孟公公动作。
惠妃敏锐地察觉到哪里不太对，但这念头只从她脑中飞快地掠过去。
晋朔帝当前,别都不重要。
“平身。”晋朔帝声音响起。
此时她又听得那孟公公道：“这万珍糕里，用是千金来换皱面还丹磨成粉融进去……”
皱面还丹，说白，就是人参别称。
“里头有米香，有芝麻香，外头还烘层酥皮起来，咬口酥，再咬口软……”孟公公喋喋不休。
惠妃头回见着他做起这等活计，时更震得说不出话来。
钟念月听得双眼微微亮亮。
孟公公态度无疑便等同晋朔帝意思……
惠妃拼命眨两下眼，转头朝钟念月看去,便见她这外甥女宠辱不惊地坐在那里，甚至好像还轻轻皱下眉。
这下就令惠妃想起来，她父亲死后，被万老将军人带到府中，头回见着万氏。
万氏众星捧月。
她那堂兄正捧匣子，说是要给她送副头面，众人都在旁边笑。万氏便娇娇俏俏翻个白眼。
惠妃大抵是见惯晋朔帝这般模样,也并不气馁。陛下会到她这里来，就已经是足够惊喜事。
平日里,此时陛下应当还在勤政殿呢。
惠妃张张嘴，还待说些什。
孟公公从小太监手里拿过食盒,笑眯眯地摆在钟念月与万氏跟前，道：“这里头装盒万珍糕，还有碗梅花羹，以及碟子药枣……”
钟念月听“药”字就脑壳发昏。
殿内人这才缓缓直起腰。
晋朔帝进殿,自然坐在上座，惠妃不是皇后,不敢与之并肩,便只能屈居次位。
惠妃盈盈笑道：“还不快为陛下沏那黄山冷香来？”
冷香茶还是惠妃去年得赏。
说罢,她又道：“今日实在赶巧,臣妾这个干妹妹正领女儿进宫来陪着说话，不成想陛下驾临。若有冲撞处,还请陛下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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