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只听得座上晋朔帝低低唤声:“念念。”
惠妃被这声呼唤,登时惊醒。
她也不叫,只狼狈地贴住椅背,只觉得今个儿实在将脸都丢光。
陛下唤得实在亲近。
这年头从惠妃脑中过圈儿。
他呆呆望着钟念月,还把手伸过去,要将那蛐蛐递给她。
钟念月觉得这东西实在丑,可锦山侯模样又可怜又可爱又好笑。
钟念月便笑下:“才不要这个呢。”
锦山侯闻声也不生气,又抓着那蛐蛐往袖子里揣。
远昌王看得眼珠子都快突出来。
还是收起来罢。
钟念月这话落在孟公公和晋朔帝耳朵里,自然不是她不想玩意思。
孟公公低低笑道:“姑娘这是惦念着,莫要脏陛下鞋面呢。”
惠妃还处在惊吓中,时倒也没听见孟公公话。
眼见着那锦山侯又蹲下身,笨拙地去抓蛐蛐,惠妃吓得又尖叫两声。
锦山侯呆呆应声:“……哦。”
然后便无措地站在那里,不动。
钟念月揉揉额角,心道真是大开眼界。
在原着中锦山侯也是有戏份。
因喜好女主容颜,硬是要求娶她。锦山侯父亲又只这个儿子,自然纵容着。太子得知后,却是勃然大怒。势要将锦山侯这个纨绔弄死。
王还觉着是在羞辱他呢。
众人正心思各异时,钟念月没见怕远昌王,倒是锦山侯先惊得浑身发软,只听“咚”声,他怀里那个小盅掉下来。
盖子在地上滚圈儿,紧跟着便见只蛐蛐从里面爬出来,两根触角耀武扬威地支棱着,浑然不知道自己落入什样境地。
惠妃最怕这些虫子类,见模样,吓得惊叫声:“啊啊!”
“陛下!”她喊。
或许是今日她受刺激实在是多,这念头转过圈时,她竟然连怒意、妒忌,都生不出来,只坐在那里愣愣。
“好玩吗?”晋朔帝问。
远昌王妃心下惊异,隐约觉得抓住什要点。
今日传她与儿子入宫……是为着……玩?而且是为着,让这
他老天啊。
他这儿子怎蠢出这副德行?
远昌王伸出手正要去按儿子胳膊,便见那小姑娘拽下他儿子袖子,脆生生道:“你贴身放着,不怕浑身长疙瘩?又红又痒,难受死你。”
远昌王怔。
他还当这小姑娘要说怪恶心呢。
再看那万氏呢?
却是动也不动呢。
惠妃暗暗咬牙。
万家血脉就当真这样厉害?外表再柔弱,骨子里也是万家刚强?
锦山侯在地上爬两下:“……捉住。”
如今瞧。
这赫赫有名书中纨绔,今日却像个傻蛋。
钟念月低头瞧瞧满地乱爬蛐蛐:“你快捉住它呀。”
“它会儿跳到陛下鞋面上去怎办?”钟念月道。
她从前看书时候,总听人说斗蛐蛐,其实她自己是没玩过。如今见,才觉得这蛐蛐着实长得有够丑,倒也不怎想玩。
“快,快将这东西弄走!”
远昌王两眼黑,差点当场昏倒给他儿子看。
他就说这蠢儿子面不得圣吧?
锦山侯今年也才十二三岁,吓得呆呆地就往地上坐。
钟念月忙把牵住他衣襟:“你待会儿坐死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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