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念月抬头朝万氏说方向扫去。
只隐约扫见几个彪形大汉,实在分不出谁是谁,便只好收起目光。
又不知干坐着等多久,只听得太监拖着长长调子,嗓音高亢地道声:“陛下驾到……”
于是乌压压人们,便纷纷起身,行三跪九叩大礼,头磕下去,像是恨不得都埋到膝盖里去。
等行完礼,再直起身,钟
那人不敢说。
却仍旧气得高家姑娘脸色变变。
宫宴摆在保和殿。只见兵士陈杖而立,教坊中人怀抱琵琶或琴,个个梳得飞天发髻,身着薄衫,入偏殿中。
不多时奏乐起,乐声恢弘。
钟念月听着听着,觉得仿佛自己都要去登基似。
钟念月也不感兴趣,上车便开始打瞌睡。
宫门前车马多。
钟府马车夹在其中,半晌也不见得挪动回。
钟念月卷着帘子,朝外扫扫,隐约可听见那隔着数条巷子之外,传来嘈杂声。
万氏见她听得出神,不由道:“今日十里八巷,都该是披红挂绿,共贺陛下生辰,……往年还有异域小国使臣,前来朝拜。只是你从前都不大肯来,每回都是称病在家中,赖着怎也不肯起床。”
……是狗比哥哥啊。
钟念月闭上眼,慢吞吞地躺回去。
第二日再醒来,她房里果然又不见钟随安身影。
万氏早早来她房中,悉心为她挑选今日要用首饰与衣裙。
钟念月过得不大能分清日子,只是见万氏这般郑重,她不由低声问:“今日是陛下寿辰?”
低声道:“都湿,是凉。”
钟随安说罢,这才自己搬个凳子放在钟念月床边,坐着不动。
钱嬷嬷心道今个儿闹是哪出啊?
“公子用过晚膳?”
钟随安:“用过。”
待他们行人也入到殿中,自有宫人引着他们落座。
钟家位置算是靠前,虽不至紧挨着晋朔帝手边,但也足够彰显钟家地位。
“你舅舅他们也在。”万氏笑道。
无论是钟念月,还是原身,对万家亲人都没什印象。
从前万家人到钟府来,原身都很少踏出自己院子。万氏也纵容她,便从不硬要求她出来见人。
说话间,他们马车便被引进门。
惠妃早早就命人备下软轿,将万氏与钟念月并请上去。
其余人,也有那皇亲在其中,还有些与宫中娘娘沾亲带故,只是其他人都不敢在此时行特权,因而他们就只有眼睁睁看着钟念月身影远。
半晌,才不知是谁低低嘀咕声:“果真是内定太子妃呢。”
“嘘,噤言。”
万氏应声:“是。”
钟念月点点头,便坐在那里充个木头人,任由万氏拿着首饰往她身上比划。
折腾到酉时,众人便要起身乘马车朝皇宫去。
钟家已然备下寿礼。
用个比钟念月头还大盒子,装不知道什玩意儿。
钱嬷嬷便也不好问。
钟随安这守便是夜。
还连着来两天。
这天半夜,钟念月乍然惊醒,见着自己床头坐个人,这人见她醒,忙抬手来拍她脑袋,边拍,边结结巴巴地哼小曲儿。
钟念月迷迷糊糊,脑子转半天,才隐约听出来,他哼是《木兰从军》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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