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念月多看他眼。
没想到晋朔帝今日瞧着这般文雅,说出口话倒是不加修饰。
见亭子里无人理会,周
那人站定后,先理理衣衫与发丝,随即道:“钟家姑娘可是在亭中歇息?”
钟念月没应声,疑惑地转转脑袋。
那人朝着亭子拜拜,道:“小可周家大房嫡长子周岩文,见过钟姑娘。”
晋朔帝面色微冷,看向钟念月。
而钟念月看也没看他。
钟念月不受她们喜欢,但钟随安却是大不相同。钟随安生得俊美,又是连中双元,实在是青年才俊中最拔尖那个。
“钟公子……”周家姑娘上前便出声。
钟随安道:“且等等……”说罢,他转头看向那亭子,问道:“念念,亭子里坐着如何?若是冷,便换处。”
钟念月:“不冷。”
她立在亭子里,望着亭子里早就落座另个人。
此时另头,高淑儿不由得讶异道:“钟念月怎也来?见满堂读书人,她难道不会觉得脸红?”
她身旁坐着周家姑娘绞绞帕子,咬牙道:“她脸红不脸红不知晓,那哥哥见着她,倒像是脸红。”
高淑儿受家中教导,满耳朵都是为女子应当贤良淑德恭检让,才情次之,容貌颜色更次之。谁家选媳妇,都是这样选。若能做到最要紧,自然不愁受人喜欢。
可如今她才骤然发觉,什到那长得好看人跟前,都是不值提。
这般将她认知全盘打破。
,丝毫不见羞涩与畏意。
这似乎也并不奇怪。
只因那少女生得洛神之貌,见之惊艳。恐怕只有旁人见她,惊觉害羞,不敢直视道理。
这便是钟随安妹妹……
这便是国子监里只闻其名不见其人钟家妹妹……
那周岩文又道:“岩文愿与姑娘论诗文……”
钟念月忍不住笑:“不曾写过诗文,也不会写。”
周岩文道:“岩文可以教姑娘。”
钟念月忍不住小声道:“他究竟想做什?有病?那多老师,不和他们学,偏要和他学?”
晋朔帝面上冷色滞滞,这才嘴角勾,笑道:“是有几分蠢病在。”
这人身形挺拔,身着白色常服,上面绣着银色暗纹,纹路张牙舞爪,将凌厉气势隐于其间。他头戴玉冠,气质温雅,看着仍显年轻,与坐在宫中时模样,有些分别。
正是晋朔帝。
钟念月有些惊讶。
怎会在此处见着晋朔帝呢?
不等她开口,从亭子后树丛中,却是出来个人。
如何叫她舒心?
高淑儿转头看向身边周家姑娘,道:“你怕什?她能勾走你哥哥,你何不去与她哥哥搭话?”
周家姑娘脸红红:“这样好?”
高淑儿:“如何不好?你瞧,你哥哥人都不见,没准儿便是去寻钟念月去。”
周家姑娘下就坐不住,拿自己诗集,便朝钟随安走过去。
他们尚在怔忡之中,钟念月便已经环视起周围。
她随手指个亭子:“要去坐那里。”
那亭子四面都挂纱帐,后又有树木掩映,实在挡风又遮面。
别人吟诗作对,她可以在里面同人玩儿牌,玩累,就掀起角来赏春日里花……岂不美滋滋?
钟随安点头:“那便去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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