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姑娘……也在此地啊。”长公主轻声道。
钟念月懒怠地应声:“嗯,园子里有些冷。”
长公主看看她膝上手炉:“想
钟念月闻声都忍不住悄悄叹气,晋朔帝无端提起这样话,自然是不喜庄妃插手,强势为三皇子安排婚事,三皇子怎还顺着话往下应呢?
三皇子怕晋朔帝这点,是牢牢刻入骨子里。
他几乎想也不想,就转身出去。
只是等到门外,他却没有再挪动脚步。
什冯家女,他如今是半点去看心思也没有。
钟念月疑惑地看看他,正要收回手,却发觉叫他死死按住,怎也收不回来。
晋朔帝淡淡道:“罢,念念还是不要饮这茶。长公主府上吃食茶水,却不知里头都花是什心思。”
驸马闻声,忙磕头叩地道:“陛下,臣……不敢。这府上食物……”他结结巴巴,想要阐明这些食物都干净得很,不敢往里头掺东西。偏生晋朔帝又未直言,只说花心思,这便无从接话。
晋朔帝看也不看他,仍旧按住钟念月手背。
他转头问三皇子:“你瞧见你母妃为你选冯家女?”
这话就更显得亲近。
那驸马望着钟念月目光,已经接近于惊恐。
谁人能让晋朔帝口中说出这样话来呢?
钟念月顿下。
罢,晋朔帝让坐那便坐好。
三皇子与驸马,连带厅堂之中其余下人目光,都不自觉地往钟念月身上落去。
三皇子便罢。
驸马神色尤为怪异。
钟念月也觉得有分怪异。
因为她救驾事,与先定王扯上干系,此事不能与外人道也,晋朔帝对她好也就没有名目。于是在外头,尤其是人多地方,晋朔帝并不会待她这样毫无遮掩地亲近,不,亲昵。
这冯家女说起来,还是他表姐。
就如惠妃想,要撮合太子与钟念月般,他母妃想也是,要将娘家女孩儿嫁给他。
三皇子在那里站会儿,都站到远远地瞧见长公主缓步行来。
他自然不能再傻站着,这才同长公主路,又回到厅堂中。
长公主朝晋朔帝恭敬地拜拜,再抬起头来时,望见那座上钟念月,她瞳孔骤然间缩缩。
三皇子心间颤,不知道晋朔帝是怎知道。
那些分明都只是庄妃私底下与他悄悄商量。
三皇子只能答道:“不、不曾。”
“哦?”晋朔帝顿顿,“那你现下可以再去仔细瞧上瞧。”
三皇子:“……是。”
钟念月径直走到桌椅旁落座,姿态落落大方,没有丝毫局促与瑟缩。
晋朔帝见状,眼底笑意才浓些,便又顺手拿起茶水,为她倒杯茶。
钟念月确实有些渴,她伸手正要去拿。
晋朔帝却突地按住她手背。
晋朔帝手掌微凉,且强有力。
方才晋朔帝口吻,几乎是亲昵。
钟念月出声道:“哪里是腰疼,是想要同陛下见礼。”
晋朔帝笑着看她:“往日里倒没见你这样多规矩。”
钟念月顿下,竟不知该如何去接这句话。
晋朔帝似乎也并不需要她来接这句话,他拍拍身旁位置,道:“且先坐下说话吧,会儿若是站得累,岂不是还要埋怨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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