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原先那样,倚在朕怀中睡不就是?
只是这话又过分直白。
他怕惊走她。
年纪大些,小姑娘主意更多,骨子里又傲得很。
晋朔帝看眼孟公公:“孟胜,
怎,路上还能遇见什危险吗?
不过钟念月素来吃软不吃硬,晋朔帝这样说,她便乖乖地在帐子里待住。
等有臣子进来禀报事务时,他们见他,面上神色都丝毫不变。
转眼便入夜。
晋朔帝还整理着手边东西,头也不回地道:“念念睡朕床罢。”
等到晚间分帐子时候,钟念月才觉得不大对。
她换个身份,不是娇滴滴小姑娘,自然没有独自住个帐子优容。
晋朔帝见她立在那里半晌不动,不由合上手中书,淡淡道:“怎?与朕歇在个帐子里,倒是叫念念觉得委屈?”
钟念月摇头道:“只是有几分别扭。”
“何处别扭?倒是忘你早两年,非要来蹭朕屋子里暖炉?”晋朔帝反问她。
唯独宣平侯,虽是长辈,却还时常到晋朔帝跟前去请安。
这个宣平世子,倒是少见。
好像是六七岁时,就跟随母亲在外地侍奉外祖父。
大皇子这才松神情:“原来是宣平世子。”
这人辈分确实不低。
大皇子与太子样,领差事,在外面跑来又跑去。
钟念月与他只在清水县见过面,此后就算是皇帝生辰宴上,他们也从未打过照面。大皇子记忆中那个娇气小姑娘,已经随着返京后,晋朔帝并未大张旗鼓地或嘉奖或宠爱她,而渐渐模糊印象。
眼下大皇子盯着钟念月瞧,暗暗皱眉。
心道这是个小白脸啊!
比太子还要小白脸!
那种怪异感觉又来。
但仔细寻摸,又寻摸不到痕迹。
因为钟念月昔日里没少霸占晋朔帝东西。
只是今日她摇头道:“陛下是此行领头人,救水大事中流砥柱。总不好因着缘故,睡不好耽误大事……”
晋朔帝动动唇。
那时她仗着年纪小,而且也有意折腾太子他爹。反正在她心中,皇室里头谁,她都不喜欢。
如今却是都变。
“心是怕搅陛下好梦,陛下却这样想。”钟念月当下反驳回去。
晋朔帝轻笑声,道:“长大,倒是生疏。”他面色微肃:“念念,你在朕身边,更安全。”
钟念月心下疑惑。
只是他父亲迟迟不死,他自然也袭承不爵位。与锦山侯这样不同。锦山侯到底是与晋朔帝血缘关系更亲近些。
原来晋朔帝早就想好借口。
钟念月不由回头看他眼。
晋朔帝轻拍下她脑袋:“过去坐着。”
三皇子神色更古怪,他看看钟念月,最后却是什也没说。
听声音也细嫩得很!
“不知是哪个府上?是侯爷还是伯爷?家中又行几?”大皇子紧盯着问出声。
晋朔帝这才缓缓走上前:“是宣平世子。”
大皇子与三皇子见他,当下便躬身拜拜:“见过父皇。”
大皇子直起腰,想起来这个宣平世子是什人。其父乃是先帝堂弟。自打晋朔帝继位后,不少王公贵族都选择闭府,少于外出。多是称病,又或是干脆在外玩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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