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那时,念念兄长该要四五十岁。”
钟念月并不意外。
从古到今,晋升路子都是差不多,都总要熬到这个岁数才能伸手去摘摘那品大员位置。
不过原着中钟随安升官就很快,兴许是因为有男配光环加持?他若升官不快,又怎能与太子展开有力
能不记得?
晋朔帝头回拿来没念上几句,便将她念得昏昏欲睡东西。
晋朔帝眸光微动:“那念念还记得其中都写什?”
钟念月只隐约知晓,好像是进谏给帝王,以求他亲贤臣远小人,里头具体如何写,她却是背不出来。
晋朔帝可千万别让她背。
不过也不能说是她小瞧。
钟随安作为原着中垫脚石男配,出场时已经是人中龙凤,官居高位。结识女主后,官位晋升更是路如坐火箭。钟念月确实没看见他都办哪些事。
反正每次出场,不是在为女主打脸,就是在为女主和太子打起来。
“受灾县还有富宁、延平、思顺……将你兄长单独拨到富宁县去,你可放心?”晋朔帝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
钟念月惊讶地敛住思绪,回头看他。
钟随安看起来是个古板文人,骨子里却也有几分武将杀伐决断。由他来办清淤、收治灾民、处置腐尸这类事,竟是办得分外利落,有模有样。
古时烧毁尸首,乃是十恶不赦之人才会有惩罚。
与戮尸羞辱相等同。
寻常百姓自然有不愿意,见朝廷来人救灾,心底大石落地,于是也就更希望将自家老父、老母,将自己家男人,都入土为安。而不是任自己亲人,死也死得不安宁。
钟念月早便猜到,兴许有人要反抗不服从。
钟念月想到这里,便连忙摇头,只道:“说有小人佞臣将皇帝哄得失分寸、昏头……这样行为不可取罢。”
晋朔帝心道可不止是这样。
“改日朕再读给念念听。”
钟念月权当没听见。
晋朔帝顿下,方才又道:“朝廷任命,若是有意提拔哪个新科进士,便会先点他入翰林,再得意些,会做内阁副手。等到过几年,入六部熬熬资历。再调任地方,出政绩后,升任方知州后,又等上几年,便回到京中,如此才爱正式进入权利中心。”
这哪儿是放不放心问题啊?
晋朔帝如此行事,不是平白送桩大好事给钟随安吗?
这几年下来,虽说晋朔帝在她心中仍旧是封建王朝帝王,但论起亲疏关系来,甚至比钟随安还要亲近分。
钟念月便问他:“这样合乎规矩吗?万明个儿也有人写篇《八*》呈给陛下看呢?”
晋朔帝闻声失笑:“原来你还记得《八*》。”
谁晓得,有是有,但个个都被钟随安老老实实按下去。
“念念忘,你兄长殿试时作策论,乃是战守疏。”晋朔帝道。
钟念月还真忘。
寻常文人都喜爱在民生、朝廷规制上大做文章,再有剑走偏锋,上来就先骂骂皇帝于朝事上不足,反正少有谈论军事。只因武将不喜文人,文人也瞧不上武将。因而在作策论时,都泾渭分明。但实则古时但凡是些身负大才人物,都是文能提笔写文章,武能驱马守边疆。
钟念月低声道:“倒是小瞧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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