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念念想要,便能见着。届时便由念念去放粮如何?她扮做寺庙里长大尼姑,念念扮什?道姑?”晋朔帝语气倒还有丝兴味。
钟念月摇头道:“谁稀罕这东西?既不扮尼姑,也不扮道姑。也不放粮。”
晋朔帝:“怕旁人有异议?”
“才不怕异议呢。只是放粮有什稀奇?不与那苏倾娥走条道。陛下要发钱?不如把钱给来发罢。发这个才有意思呢。”钟念月道,丝毫不觉得这该是什充满铜臭味儿事。
晋朔帝失笑。
相公子心下有答案。
他登时愈发肢体舒缓,慢悠悠地倚住身后靠枕。
这里或许旁人都会怕被抓,但唯独他不怕。
晋朔帝素有仁德贤名,当然不会在灾民包围之下,肆意拿人。
就算拿下他,也无妨。
钟念月只当他记仇,嘀嘀咕咕道:“原先咬不是早便好。”
晋朔帝权当没听见,当下唤来禁卫首领,与他耳语几句。
随即便有禁卫光明正大地上前去,盯住苏倾娥下来那驾马车。苏倾娥怎会认不出禁卫呢?她时不由脸色发白。
相公子不会就此被抓住吧?
不过很快她脸色又恢复平静。
她不由大着胆子,小心翼翼地转头去看晋朔帝。
晋朔帝神色未变。
他淡淡笑,道:“不稀罕你亲朕,难道稀罕你咬朕吗?咬朕时候胆子倒是大,换你亲下却是不肯。”
这下又轮到钟念月愣住。
他当真?
晋朔帝顿。
他深深地看洛娘眼。
此人倒是会看眼色。
他没有出声否定洛娘话,他要借此观察念念反应。
这些话不能直白地从他口中说出来,但是可以由其他人来说。
他该知晓,她素来是不肯走寻常路子。
……
有抢粮想法是钟念月,但真正将之付诸实践乃是晋朔帝。
苏倾娥粮食放在哪里?
须得先知晓这点,才能抢得粮食。
“若只救日,哪里算什活菩萨?她要想扬名,少说也要赈灾五日十日。这多粮食,她能储存地方并不多。若是她选源源不断地运来,也只能在夜间运,若是白日,恐引人注目。”晋朔帝淡淡道。
无妨,就算被抓住,她就能说自己是被抓来,若能借此洗脱自己嫌疑重回京城也不错……
相公子这会儿老神在在。
他还在看苏倾娥口中“钟念月”,只是看来看去,没有半个符合……且慢。
相公子目光顿。
宣平世子是这钟家姑娘扮?
咬和亲不是回事。
她咬得,却是亲不得。
晋朔帝将她神色收入眼中,并未见到有什慌乱抵触之色。他平静地道:“罢,且留着吧。等事情办成再亲也不迟。”
钟念月憋不住问他:“亲什地方?”
晋朔帝:“你咬哪里,便是哪里。”
这厢钟念月呆愣片刻,随后面色古怪起来。
洛娘似是……误会些什。
瞧瞧,有哪个以色侍人勾搭皇帝姑娘,还要惨兮兮地读书呢?
钟念月倒也不脸红,更没有出声说洛娘说得不对,只笑笑道:“陛下哪里稀罕呢?他还要嫌口水呢。”
洛娘闻声怔,禁不住暗暗嘀咕,难不成猜错?可是不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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