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下怕倒不是别,怕是相公子拿姑娘下手。
等洛娘走上前去时,门已经被钟念月打开。
宣平世子由两个宫人扶着,站在外头。
那两个宫人都是晋朔帝身边人。
难怪晋朔帝这样放心。
姑娘年纪小,不通晓男女那档子事。
她今后还得牢牢与姑娘站在处,帮着她,为她谋划,姑娘要什,她就想法子为姑娘要什。
只是这厢话才说完呢,外头有人叩门,问:“可有人在?”
洛娘脸色变:“相、相公子声音?”
钟念月神色不变。
钟念月点下头:“猜出他身份后,便想着,你见他真实身份是皇室成员,恐怕要害怕。”
洛娘破涕为笑:“原来姑娘还想着来宽慰?”
钟念月点头:“不过你也这样厉害,自己就不怕。”
洛娘抿唇笑得柔弱,只是眼眸明亮得厉害。
她道:“也还是姑娘功劳。”
“就是真相公子?”钟念月接声道。
洛娘愣:“姑娘……知道?”
钟念月点下头:“猜到。”
洛娘倏地落下眼泪,她哽咽道:“怕姑娘不信,也怕说出来反惹来更大祸事。相公子知道,知道是个胆小怯弱,又惯来明哲保身人,他知道敢背叛他,就定也敢瞒着姑娘,所以就大摇大摆地来咱们这里。”
“方才听姑娘说,若待你时是真真好,又有何可怕呢?”
此时还念着怕不怕黑呢?
书容怔怔地立在原地,心中暗暗嘀咕,就算是如此,也还是会怕。温柔时越温柔,狠戾时越狠戾,这般将两个极端都占尽人,才更可怕不是吗?
罢,也真就只有姑娘与众不同。
钟念月走到床榻旁,问:“香桃在睡?”
那帘子动。
“胡乱
如今她是看明白,晋朔帝说是句城府深也不为过。
晋朔帝能轻易放宣平世子四下活动,就应当有后手。
她道:“怕什?”
然后起身缓缓走向门边。
洛娘深吸口气,连忙也跟上去。
她如此推拒,又捧钟念月番,然后扶着床站起来,她低声问:“陛下知道?”
钟念月想想:“他定然也有猜测,等晚些时候私底下与他说说。”
她近来已经很少与晋朔帝独处,就算在处,也都有孟公公等宫人在侧。
怕只怕万晋朔帝有疏漏,她若是因着些儿女情长小事,将这样大事误,那就真叫分不出个轻重。
洛娘点点头,缓缓吐出口气,也不觉得怎怕晋朔帝。
钟念月怔下。
同样句话,落在不同人耳朵里,倒好像又被赋予不同意思。
她倒真不知晓,自己随口句话,还叫洛娘放下心中害怕。
洛娘又道:“不过姑娘这样聪明,倒是轮不到来说……”
“姑娘是来瞧?”她问。
露出洛娘脸,她柔声道:“姑娘是。”她揪住钟念月袖子道:“有话要与姑娘说。”说罢,还流露出丝焦急。
钟念月点点头道:“也正有话与你说呢。”
书容是个识趣,她道:“香桃去厨房寻吃去,去瞧瞧。”
然后就退出去,反手将门也合上。
洛娘急急道:“姑娘,那个宣平世子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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