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念月打断他道:“伤筋动骨,还是该要休养百天。公公不必送,好生歇息吧,陛下随意派两个禁卫给就是。”
听到这里,孟公公已是面露感动之色。
“多谢姑娘关心,姑娘没有怪罪老奴,老奴已是感激不尽……”
“怪你做什?”钟念月摇摇头,“贼人若要做恶事,自是不分时候。”
她道:“陛下,走。”
晋朔帝多看她眼,缓缓道:“如今抓着是他带在身边得力手下和亲信,个叫做梅娘,个叫做武旭。”他顿顿,抬起手来,轻抚下钟念月发顶,道:“他二人欺负念念是不是?”
揪头发,压脸。
没错!
钟念月是素来不怕告状,更不会觉得不好意思。
只是想着她被囚这些日子里,也没少折磨他们,这才没有张嘴大肆渲染他们如何欺负自己。
这话听着就不对劲。
怎好像还勾起您兴味呢?
钟念月牢牢抿着唇,瞪着他。
晋朔帝不敢真把人逗怒。
他从宫人手中接过帕子,给钟念月擦擦脸,道:“朕哪里舍得将念念气哭?吃过长寿面,也梳过头发,朕这就让人送你回钟家去团聚如何?”
万她说“不怕”,晋朔帝便要道,既是不怕那多亲几个就是呢?
钟念月便憋出个字:“怕。”
但说完吧,她又不大想晋朔帝听难过。情谊到底还放在那里呢。
她干巴巴地便又添句:“点点怕。”
“是吗?可朕瞧念念模样,理直气壮,大大方方,哪有半点怕?”
今个儿这宫人手脚极慢。
钟念月都在那里麻住,他们方才将镜子捧上前来。
这古时候镜子并非她原先所想那样模糊不清。
相反,它镜面光滑清晰极,能纤毫毕现地将人模样映出来。
于是那镜子往她跟前放,便立时映出她不自觉地轻咬住唇,眉眼熠熠,而又耳根微红模样。
孟公公躬身拜下去:“
晋朔帝没有等她应答,他站起身来,揪着钟念月后领子,顺带将她也半提半扶起来,笑道:“念念回去罢。”
钟念月心底还挂念着万氏,便也不扭捏地点下头。
孟公公见状,忙接过灯笼走上前去道:“老奴送姑娘出宫去罢。”
钟念月瞧他眼:“公公腿好吗?”
孟公公忙道:“下雨天还有些疼,但是不妨事……”
这样容易就送她回去?
钟念月禁不住看看他,道:“不是要问被绑架事?”
晋朔帝:“不急,已经抓着两个。”
抓着?
钟念月忙问:“那相公子也抓着?”
“……”
倒是要怪演技不够精湛咯?
钟念月只好费劲地挤出两滴眼泪来,两眼水汪汪地盯住晋朔帝道:“你再瞧瞧?”
晋朔帝垂眸看她,低声道:“念念哭?”钟念月:“可不是吗?陛下再气会儿,就该要大哭。”
晋朔帝:“念念梨花带雨,见犹怜。”
谢谢你们,已经把自己尴尬到。
钟念月把将镜子按下去。
晋朔帝在背后轻唤声:“念念?”
钟念月:“不……”话到嘴边,绕个弯儿,又被她生生吃回去。
晋朔帝套路着实太深,叫人防不胜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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