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太子呢?
太子此时冷着脸,仍旧被手边事务牵绊住。
他冷冷地看着跟前大臣:“此事当真这样十万火急吗?”
大臣不紧不慢,对他目光毫无所觉般,道:“不错。”
太子想要撂挑子不干,但又不行。
钟姑娘纨绔名声在外。
晋朔帝却从来是文武全才,写策论作书画,无不精通。他行事
蹈雅,谦谦君子也。如何、如何能凑到处呢?
此时赞者、有司、正宾,皆已经来到场中。
远昌王妃边高声吟颂祝辞,边跪坐下来,为钟念月梳头发,动作极为轻柔。
晋朔帝到底还是留用万氏准备罗帕发笄。
那都是念念母亲腔心意,就算给念念换成更贵重东西,念念也未必会高兴。
众人震惊抬眸望去。
那发笄打制精美,上刻鹿纹,鹿口衔以珍珠,有少女俏皮,也有几分及笄后成熟稳重味道。
罗帕当是织金妆花缎所制,精致而明艳,寸千金。
众人此时可实在是憋坏。
他们恨不能张嘴与周围人交谈,弄清楚这个中纠结到底是怎回事。可在这样场合,陛下当前,偏他们又不能张嘴,也不敢张嘴。
远昌王妃此时同样以盥洗手,而后立在旁拭干。
有人实在忍不住暗暗咬唇,道:“倒要看看,这有司者,又该是请谁?”
钟念月面子这样大,能请来个同样厉害不成?
疼不疼?”
钟念月:“尚好。”
她有些想朱幼怡。
罗姑娘低低应声,便只心将钟念月头发梳顺。
这钟姑娘头发又黑又顺,丰盈如云。
他那父皇轻易不肯放权,好不容易有这样机会,他自是不能如小孩儿般耍赖,说不干就不干……
等梳起后,方才为其加上束发用笄簪。
此后,再加发钗,再是钗冠。
如此反复加上三次。
更换衣裙,着礼服,回到宾客跟前,拜父母,这漫长及笄仪式方才走向结尾。
钟念月未向宾客行礼,但诸位宾客此时却不得不边觑着晋朔帝面色,边高举起酒杯,恭贺钟家姑娘及笄礼成。
只是这些东西于皇家来说,自然不算什。
但捧在长公主手中,它们便已经与皇家御供之物不相上下!
时之间,众人思绪乱飞,猜测什都有。
则有猜远昌王妃是想要她给锦山侯做妻子,二则有猜长公主也在为自己儿子选美……还有猜是太子脸面大,也有猜钟念月失踪事,因祸得福,陛下有意补偿钟家……
他们谁也不敢猜,晋朔帝本人有意于钟家姑娘。
众人心中怀疑念头刚起呢。
便见长公主双手捧着罗帕与发笄,缓缓走出来。
捧笄冠竟是长公主!
不……这已经绝不是钟家能请得来……个及笄礼,三个重要角色,皆是由与皇室有关联地位高贵人来担任……谁人能有这般待遇?
钟念月都惊跳。
她浑身上下,便好似没有处是不好看。
罗姑娘微微分神时,正宾出来。
众人目光闪烁,紧紧盯住远昌王妃。
怎会是她?!
虽说远昌王地位和实权不如从前,但到底是陛下兄长,名声不可堕。他竟然放任自己正妃,来为钟家个小姑娘做正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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