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念月忍不住扭头看他。
晋朔帝面容是当真好看啊……
他处处总是出乎意料,以为他会那样做时,他却没有那样做,与印象中封建帝王,是浑然不同。
钟念月将视线收住,道:“现在叫人打开
竟然不是……长辈?
却说这厢钟念月方才跨进存放礼物门,站定,便听得身后传来晋朔帝声音,他道:“念念拆开瞧瞧罢。”
钟念月头也不回地道:“多谢陛下为筹这样出盛宴,要给陛下分半?”
晋朔帝下想起来钟念月几年前,拿惠妃东西,件给她,件给他,如此件件都分完,甚为有趣。
只是今日……他确实舍不得分不走她半点。
宫人得吩咐,知晓不能得罪钟大人夫妻,便将腰身弯下去,低头道:“陛下方才拿些礼物来给姑娘,恐怕、恐怕要请大人与夫人再等等……不好冲撞得圣驾,您说……是吗?”
说后面话时,宫人声音都轻轻颤抖,生怕让钟大人往脸上招呼耳刮子,说滚老子女儿在里头。
但所幸钟大人只是个古板文臣。
钟大人把自己脸都憋紫,也还是只能委委屈屈地在门外头等着。
而万氏此时神色不定地看看丈夫,再看看宫人。
钟大人与万氏刚将前头安置好。
“得去瞧瞧念念。”万氏笑道。
她今日心情极好。
她没成想到陛下言九鼎,当真为念念备下这般声势浩大及笄宴,倒是重重打那些说念念回不来人脸!
钟大人想想,便也道:“与阿如同去。”
雅文人,却又身负帝王威势。
那是谁人都不敢轻易肖想……
可母亲怎能说,陛下瞧上钟念月呢?
周姑娘喉中艰难挤出三个字:“不可能……”
及笄礼后。
“念念都自己留着吧,今日盛宴其中大半功劳也该归功于钟夫人不是吗?”
听他夸万氏,钟念月眉梢眼角柔和之色便又多许多。
晋朔帝身份尊贵,手握大权。
她倒是真怕如太子那般,行事肆意妄为,见她久久不应,便要从家人身上入手。
倒是小人之心。
此时陛下还要留在府中,就为特地送回礼……宫人又被安排在这里拦人。
那便只可能是陛下不愿旁人在此时来打搅……
万氏脑中种种线索,霎地下便串齐。
原来……如此!
万氏恍惚地与钟大人坐在处。
二人提着灯笼,缓缓来到女儿小院外,只是今日怪,那院门竟是从里头锁住。
往日钟念月在院子里歇息时,也不会锁门,只是派三两个仆妇在外头等着就是,有人来问,就好回话说歇息。
钟大人不知何故,脸色大变。
他连忙抬手捶门:“何故锁门?还不快快打开?”
里头慌忙有人开门,露出宫人脸来。
钟念月实在累得够呛,便谁也不管,只先回自己院儿里。
不多时,有人抬箱接箱礼物到她院子里来,还有几个宫人抬口大箱子来,见她便道:“是陛下送。”
钟念月勉力打起精神,正想着拆还是不拆。
要不要从这简单而又朴实黄白之物之中,获得点同样简单又朴实快乐呢?
此时天色已经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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