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慌乱不已。
此时唯独钟念月依旧好整以暇,她道:“那时若非你祖宗菩萨心肠,救他命,全他脸面。那时,你儿子就该羞愤而死。那日跳下水去,就是陛下身边禁卫呢。”
周夫人拿捏别人拿捏多罢,见她身旁只有个香桃和个洛娘,还以为自己急智能压得住她?
她却不知,近来晋朔帝待她正是最亲近时候,她无论
旁人越是不喜她,越是为难她,她就越是要踩在他们头上作威作福。
“怎?还想不出来吗?”她绯红唇张合,诱人亲吻。
她轻声骂道:“蠢材。说与你听――那日坐在身旁,自是陛下啊。”
这话如声惊雷,轰隆降临在所有人头上。
而她话音落下时,便又听得外头仆妇连滚带爬地进来,声音又响,又颤抖得厉害:“陛、陛下……陛下跟前孟公公已然在府门外,说是再过会儿,陛下御辇也就到。”
周夫人没想到竟是这回事。
她儿子!
竟然如此被戏耍!
今日还被钟念月点破,丢这样大脸!
周夫人咬牙切齿道:“不知那日坐在你身旁是何人?钟随安?”如此直呼其名,已是撕破脸不客气。
周公子却很清楚,那日钟随安根本不在亭中。
周公子连忙上前,倒像是要去阻下钟念月。
他是得不到她。
可若是她这些话说,他在这多女子面前丢面子,将来又如何娶妻?
若是钟念月听,定要忍不住笑他。
落水吗?”
周公子面色涨红,张嘴挤出来个字:“不。”
钟念月才懒得去看这般孬种呢。
她闻声头也不回。
周夫人倒是下盯紧她。
这话俨然成钟念月这番话最好佐证。
众人此时齐齐变脸色。
周夫人更是头倒下去,眼前片昏黑。
怎会?
那时……那时陛下就与钟念月极为亲近吗?她儿子……她儿子那时就在陛下跟前被记下名字?!
钟念月立在那里,笑盈盈地反问:“你当真要听吗?”
周夫人被她气得头越发地昏,嘶声喊道:“说!此人行事,怎能这样恶毒?故意戏耍儿!啊!”
钟念月口吻轻轻,却轻易能点着他们怒火。
“那日及笄宴上,你们应当都有幸见过面罢?”
她从来不是什谦虚柔弱之人。
还娶妻?
你们家能活下来,你且先为自己烧个高香吧。
钟念月缓缓道:“于是他取下发间支簪子,扔进湖里,说这位周公子既是什事都要为做,好副自荐枕席姿态。那今日且先为捞个簪子吧。随后就听得噗通声……周公子下去,也沉底。”
周公子登时面如猪肝色。
众人面面相觑。
她只知是因为钟念月,但究竟怎回事,她至今都不知道!这也成为她心间根刺。
若非陛下亲临钟念月及笄宴,她死也不会向钟念月低头。
只听得钟念月懒洋洋道:“那日坐在亭中,乍然听闻周公子来向示好,又要教作诗。谁稀得学这个?只是还不等生气呢,身旁坐着人,更先面露愠色。”
周夫人眼皮跳,蓦地有些不大好预感。
身旁坐着人?谁?她那哥哥钟随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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