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下最忌讳便是擅自揣摩上意啊!
晋朔帝抬眸,道:“写封新折子来罢。”
冉大人怔。
写封新?
什样新折子?
冉大人跪在地上,躬着腰去够那本奏折。
他翻开来瞧。
那是他建议陛下广选后宫折子……
往年他也递过。
只是今年写得格外真情实感罢。
晋朔帝面不改色地继续翻动着面前奏折,在其中封上停留片刻。
每年都会有这样几封递到晋朔帝跟前,大意便是请求陛下再选秀女,充盈后宫。晋朔帝很少去理会,而臣子们也仿佛只是每年走个过场,做到臣子该做本分,随后也就不再直提,只等第二年再又上疏。
而今年,这样递上来折子却是陡然间多许多。
孟公公看得咋舌。
如今既有钟家姑娘,往年都不选秀女,更何况如今呢?
钟念月失笑道:“那有何妨?谁稀得好名声?如今来,他们恐怕连私底下议论也得掂量二呢。”
那厢高淑儿到宴上,乍见钟念月笑靥如花,吓得打个哆嗦。
她心道,日后得再顺从些才行。
否则,还不等嫁给太子呢,就先死。
钟念月这下是真成席间被众星拱月人。
又有人递帖子,邀钟念月前往。
这回便是真心实意求她原谅。
原是那日周家宴上,那几个跟着同出声姑娘各自家族,都分别备下大礼,接连送到钟家。
而等钟念月赴宴后。
家中女儿但凡道歉时,有半分不甘露出,当家主母便也不留脸面,抬手便抽上巴掌。
陛下……陛下竟没有发怒意思吗?
晋朔帝道:“便上谏请朕立后。”
他顿下,指着大殿中需要二人合抱方能环住撑天柱,道:“你应当也知宣平世子为自证而亡事罢,今日你便也学学他,做个忠臣直臣。大晋若无皇后,你便头撞死在那柱子上。”
冉大人震惊又恐
冉大人拿不清晋朔帝心思,时只觉得惶恐,不过会儿功夫,冷汗就已经将他后背全浸透。
他颤声道:“臣、臣别无此意……只是想着若是陛下有意、有意钟氏女……不如借此契机,选钟氏女入宫。”
至于别心思,那可是真不敢提啊。
他甚至后悔自己写这封折子。
他怎就这般不知死活呢……
又或者……这些个大臣,不会以为有个钟家姑娘,便也可以再来个丁家姑娘,王家姑娘罢?
晋朔帝点点那折子上落款,道:“去将这位冉大人宣进宫来。”
孟公公头雾水地应声。
冉大人得令,连饭也不曾用,匆匆忙忙就入宫。
等来到勤政殿,晋朔帝放下御笔,捏起那本被单独放在旁奏折,扔在冉大人跟前。
众人同她说连番好话,等到听得腻,她便抽身走人,旁人也不敢拦,还得恭恭敬敬送她出去。
钟念月禁不住在心中轻叹声。
可恶。
为非作歹太快乐。
此时另厢。
这样来。
这些个人道起歉来,便老实又诚恳。
钟念月都觉得无语。
这些人怎非得瞧出杀鸡儆猴,方才会乖觉呢?
洛娘见状,禁不住皱眉道:“这些人怕是怕,敬也敬,只怕姑娘在京中名声不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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