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朔帝缓缓走进来。
宫人们当下跪地。
太后已有许久许久许久不曾见他。
时还有些恍惚。
上回都不曾踏足,今个儿倒是新鲜,却为这钟家姑娘来……
这般天真性情,心只依赖着晋朔帝……
太后心下又着实不是滋味儿回。
但她还是接着出声道:“陛下是皇上,他要重制衡之道,要臣民为重,君为轻……”
钟念月还是懒洋洋:“嗯。知晓啊。但信陛下。”
太后实在是忍不住将将要讥笑出声。
钟念月摇头道:“怕什?太后兴许是要拉拢呢。”
比如许个什,替你度过此次难关,日后你便要听话云云。
太后等今日没准儿等很久。
钟念月咂咂嘴,痛快地上马车。
果真如她想那样。
他们方才修复关系。
钟念月歪头笑下。
她心道,你瞧,这钟家上下如今正好着呢。又怎能还叫原着中太子那般举动得逞呢?
钟家不会垮。
钟家只会越来越好。
不怪。”
钟念月心道。
若是这话也能叫原身听见就好。
钟念月眨眨眼,问:“记得早年哥哥与关系还不亲近,为何后来又好呢?”
钟随安尴尬垂眸,道:“那时,那时受父亲教养,心中不喜懒惫之人。兼之你那时心只有太子,也未曾真将当做哥哥。……到底还是小气。”
她低头瞧眼钟念月。
哦。
更新鲜便是,来还听见这钟家姑娘表心意。
太后按按额角。
只觉得头昏,也疼,连带着
她勉力地从喉中挤出声音来:“何时都信吗?”
钟念月:“嗯,何时都信。”
太后:“……”
她原先想着,如这般天真之人,当是最好掌控不过。要将晋朔帝后宫搅个塌糊涂也非难事。偏偏这越天真人,竟也越加根筋!怎说也说不通!横竖颗心都只在晋朔帝身上。
此时只听得殿外低低道声:“劳烦太后忧心。”
等到太后宫中,太后命人为她垫凳子,端热茶,开口便是:“哀家听闻近来朝中有些风声,竟是议论你那外祖父……”
钟念月还似娇憨天真少女般,懒洋洋地倚着椅子道:“有什妨碍呢?”
太后噎噎:“你年纪轻,还不知其中水深。”
钟念月眼眸转,托着茶碗抿口,抬起头来,双眸如星子,唇色淡粉浮动着莹莹光华,她道:“水深也无妨啊,陛下自会背着趟过去。”
太后都不知,她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此时有小厮淋着雨快步跑来,连撑伞也顾不上。
他气喘吁吁道:“宫里,宫里请姑娘……”
“谁请?”钟随安皱眉问。
“太后。”
钟随安抿下唇:“你如今还只是钟家姑娘,手中没有半分权力,拒绝不得太后。念念,你且去,去寻陛下。”
钟念月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她心中暗暗嘀咕,希望原身若有来世,便摆脱心沉溺进情爱既定命运罢,且不要再去给男女主做什爱情路上炮灰。
钟随安轻拍下钟念月肩,道:“多谢念念,……后来还愿赠礼物。”
他后来才觉得自己还远不及妹妹心胸宽大。
是她先迈出那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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