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酒真有问题……”钟念月皱着眉,忍不住心道,那太子也当真是个狠人。他自个儿可是真真切切地跟着喝。
“你去大皇子府上守着,弄清楚大皇子因何突发急症,再回来报给朕。”说罢,晋朔帝将那帘子放下,抬手环抱住钟念月脸,将她结结实实地按在怀中,随手便也不许她说拒绝话,
她说罢,打个呵欠,倒是禁不住想象下,她与晋朔帝大婚时又该是个什模样……
她道:“等等洛娘便回去。”
只是这等,倒没能等到人。
孟公公很快便回来,道:“底下人说是大皇子突发不适,底下人便扶着回府去,还传个太医走。洛娘应当也同去。”
钟念月怔下:“莫不是那杯酒当真有什问题罢?”
而晋朔帝这厢。宫人们不识得洛娘是谁,但脑子灵光,听钟念月问,便忙道:“可是跟在姑娘身边那位?瞧着像是去往那边去……方才大皇子还在那里呢。”
钟念月恍然大悟。
那多半是多谢大皇子去。
洛娘不知她身后跟武安卫,当时定吓坏。
晋朔帝出声道:“孟胜,你派个人去接。”
太子确实久久没有回到喜房中。
他喝酒,又吃自个儿药,往凉水里那泡,脑子是越泡越清醒,等到后头就开始发高热。
太子府上人吓坏,伸手去搀扶他,却被他拒绝。
“再泡泡……”他垂下眼眸,眉眼冰冷,“不疼得狠点,怎记得住?”
众人哪敢应声,只能大气也不敢出地跟着陪在边。
屋子里喜烛燃着,发出噼啪声响。
陪嫁丫头经今日这番场面,手还发着抖,她小声问:“姑娘,咱们就这坐着等吗?”
喜嬷嬷道:“不等着还能作什?”
高淑儿今日天不曾亮就起来。
她暗暗琢磨,道:“不如先睡会儿……”
晋朔帝不着痕迹地皱下眉,道:“孟胜,你去扣下那酒。”
孟公公连忙又带着人去。
只是显然去迟。
哪里还找得着先前那壶酒?
孟公公连声道:“失策。”
孟公公应声,干脆亲自去。
大皇子近来办几桩事,都正合陛下意,他亲自去趟,也是给大皇子做做脸。
说罢,晋朔帝就先带着钟念月上马车。
他道:“今日太子婚宴没甚意思,朕先送你回去。”似是留钟念月在这里多上片刻,都觉得此处污秽染上钟念月般。
钟念月失笑道:“婚宴都是这样没意思。”
太子府上惯会做主太监,则转身出去,到前头告知众宾客,太子喝醉。
于是宾客们也就在送上贺礼后,纷纷离去。
不多时,太子府上便归于片安静,只留下满桌残羹,时间倒显得有几分冷清。
宾客们边往外走,边禁不住暗暗道:“不知陛下去何处。”
“应当早早就走罢,你岂敢揣测圣意。”
“那怎使得?”
“你们不懂……”高淑儿叹口气,“今日宴上是瞧不出来,但太子心中,确实只有钟念月呢,没准儿今日就要喝得大醉再回来……”
嬷嬷忙道:“这话怎说得?以后莫要再说!”
高淑儿只好闭嘴。
抱着喜被,倚着床柱打起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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