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下头,道:“不错,这幅字用心极深。”
那大臣也是个聪明,隐约从落款处瞧见似有“寿”“贺”之类字眼,便猜测,那赠此书画人,极有可能是在陛下寿诞时送上。
这陛下都过多少年寿辰?
他禁不住遗憾道:“只可惜,这面墙上,竟只能挂得下幅字,挂得多,便不好看。”
晋朔帝深以为然。
这下厅中便彻底安静下来。
下人们也都只守着外间,点声儿都传不进来。
不过是个硬赖在府上下人,如今倒好像是个主子。
洛娘愣愣心道,这才扭头看向大皇子。
这厢且不提。
自个儿做主?
洛娘愣下,时双手似乎都不知晓该放何处放。
这怎能自个儿做主呢?
她还从未自个儿做过主呢。
她这辈子干过最大胆事,则拼命地想着要多认两个字,二则叫晋朔帝拿下时候,毫不留情地供出相公子。
大皇子立在那里不语。
又等会儿,才见着他突地朝钟念月跪下来,道:“有大过,请姑娘治罪。”
洛娘拧眉道:“殿下跪得倒是痛快,却怕外头要议论姑娘性情霸道,还未进宫,便如此苛待殿下……”
大皇子登时额上流汗。
他结巴下,道:“这、这本该是……本是该有规矩……外头谁胡说,自然找上门去,先砍他头!”
置,不要命吗!
而后大皇子便不敢再深思,只当什也没发现。
他平日里易冲动,但也还没真蠢到无可救药地步。若要将他与三皇子放在处,他自觉还是有点脑子。
因而眼下他哪里敢应承下这声道谢。
大皇子当即出声打断道:“不敢当。”
他那里已经收好多幅字
另厢钟念月入宫,轻车熟路地入上书房,正巧听见底下人夸呢,说“陛下挂在墙上墨宝有几分不羁之意”。
钟念月抬头瞧。
那是她写。
能不羁吗?
钟念月都觉得有些脸红,抬眸瞧,晋朔帝倒是听得分外认真,面上还有几分与有荣焉味道。
等洛娘怔愣回神。
厅中已经没有钟念月身影。
孟公公点香桃道:“你且领着,到姑娘院子里仔细瞧瞧。这姑娘习惯哪,那是解得越多越好!”
香桃闻声欢喜,哪有拒绝道理?
于是忙带着孟公公去。
钟念月慢吞吞地眨下眼,觉得眼下好似不必她来为洛娘做主出气。
恰巧此时外头来人,路小跑着进门道:“姑娘,宫里又来人,说要请姑娘入宫呢。”
那人说着,见孟公公,也是愣:“这怎……孟公公怎已经在?”
孟公公笑道:“不妨事,只是出来办差。这外头,应当是陛下要接姑娘入宫去。”
钟念月点点头,扭头道:“洛娘你自个儿做主罢,且先去走趟。”
他把这段话带过去,转而道:“倒是昨日失态,冒犯姑娘身边人。放心不下,怎也要登门告罪……”
洛娘心只怕钟念月难做人。
她忙道:“哪里事?不过你情愿罢。倒也不好拿到姑娘跟前来说。”
大皇子下愣住,似是全然没想到洛娘会这样说。
洛娘还催促道:“大皇子且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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