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念月觉得自己好像要被烫化样。
偏偏晋朔帝牢牢箍着她腰,轻易动弹不得。
她也咬他口,两眼朦胧道:“陛下。”
晋朔帝顿顿,道:“念念,字令仪。”
是要她唤他名字?
那霞光流彩好似天地祝辞。
钟念月脚下滑摔进水里,又被晋朔帝眼疾手快地捞起来按在怀中。
这下水是真真浸透衣衫。
喜服上留下大团大团水洇,像是开出花。
钟念月听见晋朔帝问她:“摔疼没有?”
转眼黄昏时分。
霞光铺满二人身。
他们湿漉漉地相拥在处,然后摇摇晃晃地在水上小舟间站起。
钟念月禁不住紧紧拉住晋朔帝手。
她轻轻地朝山河而拜,自个儿高高兴兴地大唱声:“拜天地!”
时而湍急时而平缓。水飞溅起来,打湿额前发,打湿喜服,也打湿面庞。
晋朔帝双手稳稳地抓住船上绳索。
正如当年清水县时,带着钟念月滑雪而下。
钟念月开怀极。
她仰头去看晋朔帝,两眼都湿漉漉,格外娇软动人。
晋朔帝摩挲着她后颈皮,嗓音喑哑道:“念念,唤声夫君来听听。”
这和想不样!
怎就键快进到叫夫君呢???
心地纠正道,最后干脆裹住她双手,按着她跟随他手指而动。
等个结打完,晋朔帝贴着她手指地方,好像都要烧起来。
将如此浓烈颜色穿在身上,晋朔帝疏离淡漠气登时去三分。
那俊美皮囊也更好看。
这是从未见过晋朔帝模样。
钟念月知道这两字,古来多有人起。
《诗经》中有,“岂弟君子,莫不令仪”。
指美好仪容与风范。
多作女子名。
不等钟念月好奇问他怎会有这样表字。
她摇摇头,牛头不对马嘴地道:“很是开心。”
晋朔帝也轻轻笑下,眉目间流光溢彩,更胜万字。
他按住她腰,俯身咬住她唇瓣。
湿意好像将他们裹得更紧。
渐渐还生出三分躁意与热意。
晋朔帝紧紧反攥住她手,与她同拜下。
大晋帝王从未拜过天地。
直到今日。
那倦鸟还林,呼啦啦扑腾而过,山间空幽鸟鸣声起。
好似宾客相贺。
她道:“多谢陛下费诸多心思!”她喜欢这样昏礼。
不是古代时三拜三叩入洞房。
也没有现代时宾客满堂只程式化地收个礼钱。
只有与喜欢人做喜欢事。
只快活二字!
钟念月眨眨眼,忍不住道:“陛下,今日什规矩也不照着来?”
晋朔帝:“嗯。”
钟念月道:“那咱们去乘船。”
“……好。”
晋朔帝按着钟念月意思,带着她乘船沿溪流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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