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听到这里,太后却是下又怔住。
她还记得寿宴上钟念月侃侃而谈。
此人到底是个天真愚笨之人,还是个大智若愚人物?
太后竟是全然拿不准。
细细想,她也说不清楚,她小儿子究竟会喜欢个什样女子。
她口中姑娘指是太后娘家,罗家那位姑娘。
太后垂眸,没有立即出声。
旦罗家有人去,便等同于将宝全副压在祁瀚身上,再想全身而退就难。
桌案旁点香,点点地往下燃去。
就在嬷嬷忍不住要催促,说再迟些恐怕追不上祁瀚时候,太后终于出声:“去吧。”
晋朔帝选择在她寿宴上,废太子,发落惠妃。
这是口气给他们三个颜色看啊!
太后眼睁睁地看着寿宴散去,当晚就气病。
她原先还说惠妃没甚心胸,担不起大事,竟被儿子气得呕血。
谁晓得晋朔帝把这份苦转头也给她吃。
换成谁,谁能不气呢?
更何况,太子系其实早早就通过长公主,与太后搭上。
太后是有意扶持太子。
她最疼爱,亲手挑选儿子,没能坐上皇位。如今她也落得个处处受制境地。
她很清楚,晋朔帝实在太过强大。他强大,让远昌王都俯首低头。她小儿子像是座大山。只要这座大山在,她永远都没办法再摆脱桎梏。
仁寿宫。
“太子连夜出城。”宫人跪地道。
等会儿功夫,那帘子后头方才传出太后声音,又低又弱:“好,知道。”她顿下,又似是怅然地道:“不是太子。”
话音落下后,太后还禁不住咳几声。
旁宫人连忙抚着她背,又喂她喝些热水。
太后按按额角。
罢,令
嬷嬷却是顿,问:“叫哪个姑娘去呢?”
太后:“自是小那个。”
嬷嬷:“哎。”
“她原先给晋朔帝卖个好,做钟念月及笄宴上赞者,给足脸而。此后再见钟念月,也多是姿态友好,少有冲突时候……”太后淡淡道,“她要骗住钟念月,应当不难。”
嬷嬷道:“是,姑娘素来又聪明。拿下钟念月,岂不容易?若再有什意外,也可更快地传信到府上去……”
她生晋朔帝时,就已经不年轻。而今更是垂垂老矣,这气,便好似更老十来岁,身边宫人竟是惶恐起来,好像怕她不知不觉就死般。
这人老,本来就怕死。
身边人越是如此,太后自然越觉得心头怒火升腾。这越气,身子骨也就越差。
短短几日,实在叫她备受折磨。
太后身边最得脸嬷嬷这会儿上前安抚几句,问:“咱们要派姑娘跟着去吗?”
于是她才将主意打在太子身上。
太子名正言顺。
又无母族可依。
若能让太子越过他老子,她自然就有办法重掌大权。
可眼下。
太后却好似被针刺般,突然拂开宫人手。
“哀家还没有到那份儿上。”太后蓦地沉下脸。
宫人们见怪不怪,只齐齐跪下去,连声告饶。
这幅情景,自从太后生辰宴后,便已经出现过好几回。
那日惠妃与太子事,将太后寿宴搅合得团糟,众人好似都忘那日是来为太后贺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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