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你身陷火场那日,不会在门外等你,会进去救你……朱府门外,说过。”钟念月抽噎下。
那时钟念月年纪还小些。
他听过虽觉得震撼,但想着到底是小姑娘话,没准儿过两年便忘。
但念念没有忘。
晋朔帝将钟念月纳入大氅底下,又为她擦擦脸上冰凉水痕。
孟公公张张嘴,不等他答。
背后突地伸来双手,牢牢地箍住钟念月腰,下将她整个捞到怀里按住。
“念念,往何处去?”是晋朔帝声音。
钟念月吓跳,泪珠子啪嗒啪嗒往下掉两颗。
她小声道:“以为你在里头,要去救你呀。”
倒是终于瞧见孟公公。
孟公公鞋子掉只,瘸拐地朝她走来。
钟念月与晋朔帝同相处太久太久,久到二人间不知有多少回忆。
她原先是桩也没记在心头。
可今个儿记忆倒好像被勾出来,且印在脑中愈发地清晰。
她两股战战地在宅院外立住,还打个喷嚏。喷嚏落地,眼圈儿鼻尖全红,眼珠子都挤两滴出来。
她瞧见太子亲卫身影,也瞧见青阳卫声音。
他们与武安卫战在处。
刀光剑影,叮叮作响,与那火光中燃烧噼啪声混作处,就更叫人觉得心惊肉跳。
禁卫们很快加入进去。
,都要对她念念不忘似。
“念念娇气得很,却照顾过与母亲。为此,陛下还吃回醋。”朱幼怡说到此处,便不再往下说。
罗姑娘也不再问。
好像不必多问。
单从方才钟念月离去时那句,“不曾独自贺生辰,因少个人”,便可窥出几分缘由。
他将她吓哭啊。
晋朔
晋朔帝抬手按住她眼角,轻轻擦两下,又摸到她额前被汗水湿透再被林间风吹得冰凉发丝,摩挲下。
他原先是爱看念念哄他,为他皱眉落泪。
他自知性情凉薄,于情感上感知,总比旁人慢几分。因而总要如此反复,才可从中品味到念念甜意。
他知道自己骨子里更似个恶人,便怎也改不掉这性情。
晋朔帝柔声道:“念念如何救得呢?”
那时朱家大火,她想去瞧朱幼怡。
晋朔帝在马车里问,若是他有日也这般,念念可会等在门外久久不离?
钟念月脑中乱糟糟,会儿是回忆,会儿又是罗姑娘说今日只怕早在晋朔帝算计之中,会儿又怕原本男女主光环太大,饶是晋朔帝也抵不过……
钟念月骤然拔腿迎上孟公公:“陛下在哪里?”
说罢,倒像是要往宅院里冲。
宫人们则扶着钟念月要往旁走。
钟念月轻声问:“陛下呢?”
他们又哪里知晓呢?
只茫然四顾,想着要寻个人来问问,可哪里有人搭理他们呢?叛军最好莫瞧见他们才好!免得刀斩落,岂不是就没命?
钟念月视线转动。
罗姑娘低声道:“自幼没有过朋友。做钟姑娘朋友,应当也能从她身上分薄得分快活罢?”
苏倾娥听完,气得直想吐血。
你们便想要和钟念月做朋友?
有那样好?!你上辈子如何坑害啊!而今倒是转性吗?
钟念月路疾奔下去,腿都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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