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才惊觉,罗家年轻辈子,竟然只余下位罗姑娘。
要说这是陛下手笔,又不应当啊。
陛下连高淑儿命都留。
众人摇摇头,便也不再关注这桩事。
只有罗家连着举几回丧事,先是悲愤不甘,再是害怕痛苦。到今日,已经连门都不敢出。
可这样又有什不好呢?
若是能话。
人人都愿做钟念月。
“淑儿!”
“快,快去留住姑娘,还有话要同她说……”
这回,她们没有再悄悄议论,而是将那种种念头都压在心中……陛下此举,不就等同于明明白白地告诉大家,但凡你能入得未来皇后眼,便是此等困境,你也能全身而退吗?
简而言之就是――
你只要聪明点,那就应该懂得讨好皇后。
这令旨是在高家宣,因为太子府暂且还封着呢。
高淑儿大摇大摆地当着娘家人面,跪地叩谢,接过令旨,激动得几乎要流下泪来。
他按按额角。
……迟早是要挨收拾。
钟念月离宫第二日,便有令旨下来,肯定高淑儿贤良淑德,为人妇时,举止谦恭,挑不出错处来。
太子虽废。
但她仍可做“长山夫人”,“长山”乃是她封号。
“唯有什?”晋朔帝垂眸看她。
“以身相许……但已经许过呀。”钟念月咂咂嘴,朝他勾勾手指:“陛下附耳。”
晋朔帝便也真俯身去听她说话。
钟念月凑在他耳畔,道:“那日在临萍,坐在汤池里,便禁不住想,在山林间与夫君欢好,应当是个什滋味儿呢?”
晋朔帝喉头紧,下按住她腰,沉声道:“念念。”
此举狠狠抽太后耳光。
偏太后此时想死,还不敢死,她是真怕那不着调钟家姑娘到她灵前胡作非为……
太后又次咯血时。
次年二月十二。
乃是礼
高淑儿在身后传来嘈杂声音里,走远。
此时太后娘家罗家看似依旧风平浪静。
只是在之后个多月里。
罗家年轻辈,今个儿喝花酒喝死个,明个儿抢女人打架掉河里淹死个,后天又上山拜佛摔死个……
等大典来到跟前时。
高家人缓缓起身,面面相觑。
这是他们全然没想到结果。
不等高家人出声再问她,高淑儿便又大摇大摆地领着丫鬟跨出门去。
她觉得自己不大像话。
身上没以前在家里学规矩,倒沾染上丝钟念月那股劲儿,得意时不知收敛。
如此尽显皇家仁慈。
而此信号出,也叫众人明白,陛下这是不打算再追究旁人,也实在叫他们松口气。
要知历来出这样叛乱,都是要连坐数人,时间血流成河不止。
陛下着实仁德啊!
京中贵女听闻后,时也吃惊极。
也不知是被她那句“夫君”勾动,还是被钟念月如此大胆狂放话勾动。
钟念月翘翘腿道:“可惜啊,那日陛下去就不回来,还是去找陛下。”
她慢条斯理地推开他手,站起身,提裙子就跑:“罢罢,且先回去。没多少日便是大典,不该再见陛下。”
晋朔帝:“……”
他被撩动起火气,这会儿却又只能眼瞧着钟念月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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