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溯龙飞凤舞填得飞快,他身量比庄迭稍高,写完最后个字就扔下笔,扶着桌沿稍稍弯腰
沙发里胡乱堆着抱枕被只手扒开:“第段,就是你们那组刚才考核内容。”
宋淮民咳声,给庄迭解释:“这是们队长,特殊事件处理小队负责人,凌溯。”
这人刚才应当是直在沙发抱枕堆下面埋着,宋淮民不知道他在,还很奇怪庄迭为什有沙发不坐,反倒去墙角搬板凳。
“你也发现那幢公寓不对劲?”
凌溯起身,走到庄迭面前:“想不想起去看看剩下?”
庄迭摇摇头:“那是窗户。”
宋淮民微愕:“什?”
“那面墙上有圈被重新砌过痕迹,说明原来该是扇窗户,后来封上。”庄迭解释,“接受你们给出前提,们是在梦里,就意味着所处不是现实,是个人记忆和潜意识集合。”
“换句话说,如果潜意识主人已经彻底认为那是面完整墙,被砌上痕迹就不会再在梦里出现。”
迎上宋淮民有些茫然视线,庄迭尽可能简单总结:“但由于某种原因,做梦人不肯接受,所以痕迹才会显示出来。”
台电锯、在这种噩梦里依然能保持冷静,面无表情窗户贴脸举著录音笔砸墙年轻人。
局里专家总结人格模型还是有些不够全面。
宋淮民定定神,把杯温水放在庄迭面前:“你是怎找出那场梦‘锚点’?”
庄迭问:“锚点?”
“就是梦境和现实连接……你真什都不知道?”宋淮民皱起眉,“新闻已经说很多次。”
宋淮民阵头疼:“们还没做背景调查,没建人格模型,这件事有点复杂,你等等……”
凌溯摆摆手:“你多大?”
庄迭拿出身份证看看:“二十三岁。”
“比小两岁。”凌溯拿出份档案,抓过支笔替他填上,“什职业,性格怎样,有什爱好?”
庄迭:“幼儿园教师助理,性格友善软弱,喜欢做手工。”
庄迭还有点怀念盥洗室里镜子,有些遗憾:“这不是场完整梦,应该只是被单独拆出来部分,所以不够稳定……”
有人笑着问:“想不想看剩下?”
这道声音低沉柔和,听起来甚至有些磁性,明明很好听,落到耳朵里却莫名勾起丝丝缕缕没来由凉意。
宋淮民吓跳:“凌溯!你又在沙发上装死!”
“是在研究案情,有个女孩子家长报案,她家孩子昏睡两天,刚把梦境记录送过来。”
庄迭复习遍知识点:“现在知道梦域和锚点。”
宋淮民揉揉太阳穴。
虽然庄迭之前也声称自己是第次入梦,但宋淮民依然更倾向于庄迭和他样,是为不引人注意,才在梦里有意隐瞒和有所保留,装成什都不知道新人。
毕竟异变已经出现整整三个月,相关新闻、公告甚至阴谋论已经满天飞。除非有个人,睡眠质量差到每天连梦都做不完整,又不关心新闻,不看电视、不玩手机,每天宅到自闭不和人交流,才可能对这场异变无所知。
宋淮民其实不太相信庄迭话,他不准备在这件事上过多纠结,换个问法:“你怎知道要砸那面墙,还能想起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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