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迭在心底嘟囔
句，把口袋里
碎纸彻底揉成团。
他倒不认为是凌溯运气真这
寸，刚好置换那个黑心商贩，成众人情绪崩溃下牺牲品。
这种看法也不完全是对凌溯盲目信任——首先，虽然不清楚置换具体技术，但“茧”进行探测时梦域中是十个人，说明那时黑心商贩还没到，多半不会被选作置换对象。其次，即使运气真差到这种程度，凌溯只要好好说明来意，也没有必要和众人发生冲突。
庄迭猜测，凌溯多半也和自己样，完成和某个人身份置换后，就直接看到眼前既成局面。
……只不过，这位黑心商贩急中生智爆狼发言，
在自己梦中受伤、死亡是完全不会有什问题，最多是这种刺激性梦境会导致精神恍惚。长期做“杀梦”可能会导致压力加剧甚至精神衰弱，如果影响到现实生活，就需要心理治疗干预。
但如果是在他人梦中受伤和死亡，情况就要麻烦许多。
凌溯告诉过他，在他人梦中受伤会导致倦怠疲惫，还可能发生短期失忆。
而在他人梦中死亡，是种被明确禁止,bao力退出梦域方式——死亡后人会在自己梦中苏醒，这样固然可以脱离梦域，但意识强行崩解，注定无法再被完整重组。
打个比方，台正在运行电脑被强制长按电源重启，就极有可能会导致些重要文件丢失或损坏。
已经被吓得不轻，但至少依然坚持着没有崩溃，只是动不动地蜷缩在座位上。
“你因为吓破胆子，跑到房间里躲起来时候，他刚好接到
们投诉，来进行售后应急处理。”
马脸男人接过话头：“发现没办法解决，他又开始胡言乱语。会儿骂是们贪小便宜吃大亏，现在情况也不能怪他，会儿又说们认错人，他是什‘应急事件处理人员’，穿进来帮们忙，要们配合他。”
庄迭：“……”
庄迭把手藏在桌下，不动声色探进口袋里，悄悄撕自己刚打好解释身份发言稿。
人意识也与之类似。迄今为止，对相关事件记录中，次在他人梦中死亡，可能会导致某些重要记忆、某段情感、某种天赋永久性遗失，多次死亡甚至可能会导致原有人格泯灭。
……
而目前情况，多半就是在“茧”上报异常事件同时，那个倒卖设计图黑心商贩也恰好通过某种方式来进行售后处理。
被困在梦主不明梦域中，众人情绪原本就已经压抑紧张到极点，发生冲突后，黑心商贩在停电时意外身亡。
“看来事态比想象复杂……”
“当时情况很乱，大家吵成团，推推搡搡……没人注意是怎回事，灯再亮起来他就倒在那。”
马脸男人视线扫过几个失魂落魄人，语气沉下来：“好，私人梦域本来就不允许闯入，们有自卫权。再说，万是他见势不妙，自己强制退出呢？”
“有这个可能！”旁猴头青年连忙附和，“再说，在梦里死亡又不等同于真实死亡，他不会有事。”
话虽然这样说，但在场不少人脸色依然格外不好看。
庄迭把下巴搁在桌面上，慢慢捏着碎纸片，回想着自己在员工手册上看到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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